洞窟内的景象与我印象中的逃亡那日并无二致。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初识此处密室之时,我早已推断过。

本室定期大抵是有人来清理维护的。

所以,没有清理的痕迹很可能就意味着密室主人已经顾不上这里了。

当然,也可以往好处想。

或许密室的打理周期比较长。

然而这却与铺草救人的初衷相违背。

对着眼前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灵牌,我游思妄想了一小阵子。

毫无收获,我只能着眼于现实。

找回我的手臂要紧。

没有意外,我的断肢正静悄悄的躺在被我翻开的茅草下方。

意外的是,失去生命的“小右”,居然几乎没有腐坏的迹象。

我想起来了,每次进入洞窟,其实周身都会被一种温凉感包围。

此刻,洞窟内更是和洞穴外的温度有着天堑之别。

只不过因为我刚刚被扶枯大哥的能力以及行为模式吓到了。

所以没有意识到。

所以我的小右才能保存的这么完好。

如果不是上面溅满了干涸的血迹,我甚至会生出一种这手臂完好无损,本该如此的错觉。

我将小右递给扶枯大哥的时候,扶枯大哥也是表达了诧异。

“你这手臂倒是新鲜。”

没看出来,扶枯大哥还会开这种生硬的玩笑。

“如此一来,你断肢再植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了。”

扶枯大哥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看得出来,他是真心为我感到高兴。

他温柔的接过小右,将小右装入随身携带的白盒中。

而我则带着一丝惆怅,习惯性地把角落里的那块灵牌扶正。

一回生,二回熟。

如今我已是轻车熟路。

抽回手,收起踮着的脚尖。

我才发现,好像不用打开这个石门。

扶枯大哥直接带我扶摇直上九万里不就行了?

但是吧,他那种登山的方式对于幼小可怜又无助的我来说可就不是一回生,二回熟的问题了。

每走一回都能要了我的老命啊。

人们很难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

就像我很难知道吓死和摔死哪个先到。

总而言之,如果有别的办法回村子,我肯定不能再走一回“天路”了。

所以,我习惯性的行为还真没有错。

大不了再摸黑找路嘛。

有扶枯大哥陪着,我有啥好担心的。

“枯哥,我现在打开这个密室隐藏的石门,但是石门之后的山体密道是完全漆黑的,我并不知晓是否有回村的路,可以陪我一起找找看吗?”

“我知道枯哥你那种方法可以直达山顶,但我真不想再体验了,我胆子小。”

扶枯大哥无奈的点点头。

“好耶!谢谢枯哥!”

我满心欢喜的已经站在了石门前。

然而这一次等待的时间意外的久。

我知道这玩意反射弧很长,但印象中也不至于这么长吧。

半天没一点动静。

难道是坏了?

如果真是坏了的话,从各种方面来讲都是一个很坏很坏的消息。

首先,村里人遭遇不测的可能性无限制的放大。

我不知道密室建造于什么时候,但一定不是短期内建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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