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树无人花自落,春山一路鸟空啼。

哼着小曲儿吹着风,此刻我正惬意的躺在疾驰的兽辇上听着虫鸟啼鸣。

温婉的夕阳却是能切实的泼在我身上。

因为我在离开赍城之时做了最后一件此地无银三百两之事。

我把兽辇周身的帘布全部撑开。

主打一个公开透明。

给暗处的眼线们展示了我宽敞的棚子。

且没有偷藏奴隶。

算是为此事结了个尾,避免眼线们的一路纠缠。

在我个人想来还蛮爽的。

感觉颇有挑衅的意味。

接下来的日子便又开始无聊了起来。

除了时不时能和我聊聊天的扶枯大哥,陪伴我的只有一路的风尘和一路的舟车劳顿。

贲俾兽并不是钢铁机器,旅途中还是需要经常停下来休憩整备。

如果有经扶枯大哥观察判断为安全的水源,我们便会去洗个澡。

主要是我,被沿路的灰尘弄得奇痒难耐。

所以提出洗澡的建议。

也不知道这片大陆上有没有这种习惯。

不过以枯哥的实力来讲,应该没有清洁身体的需求了。

小小尘埃如何近得我枯哥的身?

说实话,我还在心里偷偷期待过那种经典的福利桥段。

就是大伙儿都懂的那种。

嘿嘿。

有个青春靓丽的美少女闲得蛋疼没事干去那林子里的小水谭洗澡。

然后被我“不小心”看了个一干二净。

那娇羞的模样,想想都流口水。

倒是枯哥看着我痴傻出神的样子,关切的询问我发生甚么事了,身体是否有不适之处。

我反应过来,赶忙连连摇头,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要是让扶枯大哥知道了我内心龌龊的想法,那还得了?

在我眼里,枯哥俨然成了正义的代名词。

什么叫绝对正义之拳啊?

这就叫!

何况我的肉体年龄还只有八岁。

尽管怀揣着一个青春期的“年迈”发春的灵魂。

不过相当遗憾的是,我臆想中的“春意盎然”的情景并没有发生。

茫茫的林子里,荒无人烟,连个人毛都看不到。

唉,真是可惜了。

洗澡过程中倒是还有个小插曲。

你知道的。

我保持着上辈子洗澡的时候喜欢唱歌的习惯。

所以刚入水,手还没动,嘴先行。

全然忘记了岸上的枯哥。

自顾自的唱了起来。

直到枯哥听得脑袋嗡嗡的,迷惑不解的看向我,发声提问。

我才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就算有音乐这种艺术表现形式,也决然没有我嘴里哼的流行歌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灵机一动。

只要把所有的怪异都推给我出生的小村子不就成了。

还好有这么个特殊的身份。

有这么个特殊的出生背景。

“这是我村子里流传的表达愉悦心情的方式,以婉转的音节组成连贯的旋律,用包括喉咙鼻子嘴巴和头等部位发声,这在我们抑邪村称之为唱歌。”

我本来也不懂,就随口扯了两句淡。

枯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表达对我所说的话的肯定。

嘿嘿,即使是枯哥。

也得被我忽悠的团团转。

然后枯哥觉得很有意思,表示想要学习唱歌。

希望我可以教他一下。

嘿,这我可来劲儿了。

正所谓学无长幼,达者为先。

别看我上辈子十六岁无所事事一事无成的样子。

唱歌算得上我唯一擅长的技艺。

只是迫于先天声线条件不佳,不然我可就要去参加各种歌唱比赛去了。

尽管没有经过系统性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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