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兰珠似乎觉得他的表情很有趣,突然问:“你多大了?看着比刚才在这里的那个要年轻,嗯,也更俊俏!”
崇明白了她一眼,心里寻思着这女人虽然生得其实不错,可真像是好色之流,自己倒是还得认真盘算如何自保了。
“千机门收徒自有师门口述和档案记载,你既然声称长我一辈,自该有师父名号,可敢报来?”
“你想诓我说出无尘,还是哪个老道来?”嘉兰珠爆发出一串冷笑声来,叫崇明脊背发凉,不敢想是不是真有哪位师祖瞎眼收了这个女人,心中默念入门时常诵的清心咒。
“我才不会叫你如愿!”她的声音从冰冷又倏地转为温柔,“我瞧你对这条链子倒还算体贴,只要你告诉我,给你这链子的人在哪里、境况何如,我就不杀你!”
崇明灼灼地看向她,反问:“如若我就是不说呢?”
嘉兰珠盯了他一会儿,似是失去了耐心,站起身就走,丢下一句:“你是千机门的嫡传弟子,我查你总比你查我容易。你既然不肯说,那明天就拉出去阵前祭旗吧!”
方才打过崇明的侍从立刻响亮地应了一声,还露出了凶狠又满足的笑容。
崇明不免想到可能对厌武造成的威胁,不禁着急起来,大声喊道:“喂,嘉兰珠!我不知道的!”
侍从听到这厮有胆直呼女王名讳,一把拎起他又要挥下重拳,却见嘉兰珠停下脚步,半回头,确认:“不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是谁给我的这条项链,你打去西羌也没有用!”崇明解释。
嘉兰珠的脸色彻底冷下来,又用北狄话说了句:“留口气在!”
“是,女王!”那侍从恭送女王离开后,随即转向崇明,重拳像雨点一样砸遍了他的周身。
第二天早上,克奇鲁旧城外,“穆”和“云”的将旗林立,两位年轻的将领率领着两万多的靖军人马,背后还有穆骋江和云盛渊坐镇,将这座小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云统领,你确定阿重在里面?”脸上戴着一张银质面甲的白衣小将,侧脸问还在因伤佝背的云鹤峰。
“应该是,昨晚他为了调虎离山,和我走的相反方向,而且没有骑马,斥候回报,昨夜城里出动了一小支人马,只是搜寻了一圈后就回到了城内,想是抓住了阿重了。”
白衣小将身上也是一袭银色盔甲,此刻也显得前胸起伏:“弟兄们,服下解毒丸、戴起防毒面巾,跟我杀进城里,救出人质!”说罢,一骑绝尘而出。
“灵儿!”云鹤峰惊愕,脱口而出,策马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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