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达冈视线一转,他看向了贞洁。

那位女子一言不发,脸上轻纱遮掩着她的面容。

看不清。

命运的光芒照不亮她,也更无法吹散这些迷雾。这些年来,他不知晓她的一切,仿佛一张白纸,从未书写过任何。

“业舞,你那里会需要多少时间。”

梵达冈回过头问道。

“嗯,两天就可以了。”

“好,伊利亚。你在这里守着她,直到凝字法咒破解。”

“没问题。”

梵达冈回过头,那道空间裂隙还在。

他走了进去,圣光消散只留下贞洁能量触手的白色光芒。

贞洁没有随同梵达冈的脚步一起离开,她回过头望向了伊利亚。

“需要我给你们继续当照明灯嘛?”

“多谢。但不必。”伊利亚回应。

贞洁离开了。

空间裂隙关闭,伊利亚沉默着。

业舞又一次坐在地上,不知何时出现在手的绘本上,正楷优美的字体撰写着大篇大篇的中日英三种语言。

空间裂隙的通道四通八达,梵达冈被传送回了他的住处,那座巨型培养皿面前。而贞洁,则是来到了烟刹罗,她的目的地是面前战神广场正中央的巴黎铁塔下,一处露天咖啡馆。

来往的人群们无一不向这位女子投以好奇的目光。而在那露天咖啡厅的木藤椅与圆桌上,刘来奉在咖啡中放了一块方糖,透明圆桌的玻璃上倒映出他憔悴的容颜。身上的暗蓝色正装也因为主人的样貌而掉价了不少。

“瘦了不少啊。”

像是百灵鸟的腔调从身后传来。

“你来了。”刘来奉疲惫的说道。

贞洁坐在了他的对面,还是那张面纱,那张透明可几乎完全遮掩背后容貌的面纱。贞洁的双手放在了桌上,她没有戴手套。

刘来奉注视着那双手,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癖好,贞洁很神秘就像是她的那张脸庞,那张被面纱遮住的脸庞。但刘来奉不得不承认,贞洁的手很白,白的几乎能看见下面正在流动的液体,这让刘来奉想起了他杀死的第一只鹿,被弓箭射中,它的鹿腿挣扎几许随后被同行之人踩断。

那这双手,想必也和那双鹿腿一样,能轻而易举的掰断吧。

“要喝点嘛?”刘来奉问道。

“这东西对我来说就和水一样,还是算了吧。”贞洁抬起手左手撑着下巴。

刘来奉向贞洁抛出一个问题。

“你会怀念过去嘛?”

“偶尔会。但是先聊正事。”

刘来奉端起了咖啡。

“拜这些该死的王室成员所赐,我们研究又一次失败了。所有的数据和炼金产物要么被销毁,要么被那帮混账封存,就连去酆都帮忙找东西的也一个都没有回来。”

“.....算了,再进行一次吧。我们还有时间。”

“时间不多了。翡翠学会已经在王庭十会中失去了所有的威信,现在明面上还在为我们提供资金的就只四贵族中的摩西里。剩下的,就只是在吃老本。”

“几百年的老本,够吃。”

“那也只是暂时。”

“我想我们需要做点大动作出来。”刘来奉说着。

“两天后的龙冢,那是你们唯一能展示的大动作地方。”

“嗯。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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