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府外,青山环绕,绿水长流,一派江南水乡的风光。

金色稻田连成一片,稻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由于气候温暖、水源充足且土地肥沃,还在夏季的临安府,第一季的稻子已经成熟。

农人们身着粗布衣裳,头戴斗笠,手持农具,在田间辛勤劳作,汗水浸湿了衣背。

本该是丰收的喜悦,却难掩他们脸上的麻木、冷漠,只是如同行尸走肉般在机械的工作着。

“如此多的农田,稻子颗颗饱满,必定会迎来丰收,为何这些农人却都这副样子?”

余清看见眼前的景象,十分不解的问道。

“因为这些良田不是他们的,无论收获几何,他们的所得都不会增添一丝一毫。”

前头驾车的老陈直接点出了残酷的现实。

常年待在总坛的余清,一直以为丰收就是百姓们最大的喜悦,如今看来,并不是如此。

百姓一年到头在地里辛劳,临到头却是一场空,余清认为这样不公平,但要怎么做才能改变,他一时也想不出办法。

那眼中艳丽的金色,在他心里黯淡了下来,像是蒙上了一层腐败的气息,直让人作呕。

城门口有数队士兵正在盘查进出的行人,时不时有人往前插队。

老实排队的人总是被挤的屡屡摔倒,但丝毫不敢出声抱怨。

沈月从腰间摸出一块巴掌大的令牌丢给了老陈,因此他们也变成了插队的一员。

城门官见有人插队上前,满以为又能增加一笔收入。

可见到老陈手中的令牌,只能暗道一声晦气,乖乖放行,丝毫不敢怠慢。

马车一进入城内,周边的各种声音突然就大了起来,经过的街道人声鼎沸,坊市中金银珠宝与丝绸绸缎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商铺鳞次栉比,各种余清从未见过的商品琳琅满目,来自四面八方的商贾与旅客在其中精心挑选。

不远处一座木制的桥梁横跨碧水之上,船只穿梭其间。

时不时有动人的琴乐传来,还有吟诵诗句的声音夹杂着娇笑,让不小心听到的路人面红耳赤。

“小姐我们是先回府还是先去衙门?”

老陈回过头询问沈月的意见。

“直接回府,我们在城门亮过令牌,很快就会有人上门,我需要提前准备一些东西。”

因为余清这个变数的存在,沈月这一路都在思考对策。

盏茶时间后,马车停在一座府邸的大门前。

门扉由厚重的原木雕琢而成,门上雕刻着繁复而又雅致的图案,寓意着吉祥与富贵。

门楣之上,一块匾额悬于正中,其上镌刻着苍劲有力的字迹——“沈府”。

“你在临安竟然有这么大的宅子?都是你潜伏时置下的?”

余清看见沈府如此规模,心中有些怀疑。

“袁左使没跟你说我是为何加入明教的吗?”

当年沈月加入明教的缘由,正是借的家逢变故,父亲被朝廷迫害,自己流落江湖。

现在的沈府严格来说是他的叔叔沈明在主持。

祖父沈慈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她爹沈亮,小儿子则是沈明。

沈亮三年前为岳鹏举鸣冤,被主和派直接污成同党,不仅丢了官,还被发配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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