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小屋在昨夜的冲突中被撕裂,门窗破碎,四散的玻璃碎片像被遗弃的记忆,静静地躺在地上。安德森从地上艰难地站起,头痛得几乎失去意识,喉咙干燥得像燃烧过。他随手抓起一瓶绿色的液体,猛地喝下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了一丝微弱的舒缓。
“这新手任务真是麻烦。”安德森喃喃自语,眼睛半眯着看向一个中年男子。那人胖胖的,留着微微翘起的八字胡,穿着蓝色警服,头戴黑色警帽,胸前挂着一只口哨。他手中拿着笔记本,疑惑地盯着安德森。
“安德森先生?”胖警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疑。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康克林的声音便如雷霆般打断了他。安德森的上司亚历山大·康克林走了进来,他高大的身影和锐利的目光立刻让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沉重。
“探长,这里我们接手了。”康克林的语气中带着无法抗拒的命令。
胖警员愣了愣,先是看了看安德森,又看了看康克林。他眉头微皱,显然有些不满,但很快识趣地耸耸肩,转身悻悻地退到一边。
安德森环顾四周,发现屋子里满是各色人等。黑蓝色制服的警员,身着白袍的教会人员,各种身份的人在这破损的房间中来回走动。胖警员离开后,一名金发的白袍人员走了过来,冷静地报告:“一个深渊,没有活口。”他的话语中似乎带着某种暗示,眼神在安德森身上停留了一瞬。
“好,先把尸体搬上车。亚伦,你负责现场,安德森,你跟我来。”康克林说完,对安德森打了个响指,示意他跟上,便转身向屋外走去。
安德森只得跟随康克林走出去。在门口,他看到两名警员抬着一具尸体从盥洗室走出,其中一人说道:“里面还有一个。”亚伦走上前去检查。安德森感到一阵紧张,跟着康克林走出小屋时,他看到康克林已经在车厢后面等着。
那辆马车像极了现代的救护车,但外形简陋得多,更像是一个大铁箱装在铁板上的简单运输工具。安德森侧身让开,目送抬着托尼尸体的警员上车,然后看到康克林示意他上车,他只得乖乖地跟上。
在前往市中心教堂的马车上,康克林看了看车厢窗外的景象,然后转头发现安德森一直盯着车厢中间尸体心脏位置的匕首发呆。
康克林拔出匕首,仔细打量。这匕首全身黑蓝,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没有反光,手柄上刻着两个他不认识的符号。
“呃,长官,这个匕首是我的。”安德森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些许尴尬。
“通过检查,会还给你的。”康克林捏住刀尖轻轻晃动,笑了笑,然后把匕首放进旁边的信封袋里。
马车抵达教堂广场中心后,车上的人抬着担架走进了教堂。安德森则跟着康克林走向教堂旁边的一座大楼。
康克林走到前台,对着前台的人说了一句:“拿些净化试剂。”然后带着安德森来到最里面的一间铁房间。
房间里布局简单,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盏灯,两张椅子,没有窗户,四周的墙壁全是钢铁做的。
“稍等玛丽一会儿,你可以先坐着休息一下。”康克林拉过来两张椅子,自己先坐下,伸手示意安德森坐下。
安德森坐下,问道:“康克林长官,检查是什么?”
康克林还没来得及回答,刚才前台的玛丽端着一个铁质托盘进来了。托盘上放着一个针管和一瓶蓝色试剂。她上来就撸起安德森的袖子要进行注射。安德森下意识地挣扎,
康克林示意他配合,“没事,很快的。”
安德森看着康克林平静的表情,决定不再反抗。针头刺入他的手臂时,伴随着轻微的刺痛,鲜红的血液开始流入试管。安德森握紧拳头,血液流出的速度加快。
采集完血液后,玛丽熟练地收起器具,将装着蓝色试剂的瓶子递给安德森,“喝掉它,全部。”
安德森看了看玛丽和康克林,皱了皱眉,仰脖一口喝下。液体入口清凉,如同薄荷糖般沁人心脾,感觉身体似乎变得更加轻盈,精神上的疲惫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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