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接过对方的手机，这是一部最新款的诺基亚6300，以一个小小科员的工资绝对买不起这价位的手机。
顾渊熟练地拨通了秦雪的号码，向她说明了大致的情况。
很快，一个电话就打了回来，顾渊将手机递给这个中年胖男人，淡淡说了一个字：“接。”
“呵呵，打给谁的？我告诉你，今天就算是处长来了，我还是不会给你办。”男人满不在乎地接过电话，按下接听键。
当听到对方那熟悉的嗓音后，男人顿时脸色大变，立马谄媚道：“诶呦，是张局啊！”
……
对方缓缓放下手机，嘴角却是在微微翘起，笑眯眯地看向面前两人：“那个…两位认识张局长，怎么不早说呢？刚刚我午睡睡懵了，您别介意哈。”
“这经营许可证能办吗？”
对方听完顾渊的话连连点头：“能办，当然能办，就一小小的经营许可证，有啥不能办的！”
“哦~需要多长时间？我想尽快把这个证办下来。”
男人顿了顿回道：“今天可能有些迟了，明天，明天中午就能办好。”
姜禾弱弱问：“可明天是周六，我听说你们周末好像不工作的…”
“我和几个同事加加班嘛，尽快给你们把证办了，明天中午你们就能来这里取。”对方恭声道。
“是吗？那真是辛苦你们了。”顾渊客套地笑了笑。
男人连连摆手：“为人民服务嘛！为人民服务不辛苦。”
“行，申报材料放你这儿，我们先走了。”
顾渊也不想在这儿多停留，下午还有一堂英语考试呢，他迟到倒无所谓，但他不能耽误姜禾考试啊。
“诶！等等，你的东西落了。”
对方说着，拿起那包芙蓉王和三张红票子，顾渊起身摆手：“你拿着吧。”
“哦哦，慢走，慢走哈。”
顾渊点了点头，和姜禾一起离开了这间办公室，临走前轻轻带上门。
等离开了工商局，顾渊才憋不住地笑道：“姜禾，我还是喜欢他桀骜不驯的样子。”
姜禾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小声问道：“顾渊，他们都这样吗？”
“不知道。”顾渊摇了摇头，随后补充道：“不过我接触的大部分是这样。”
按照前世的发展轨迹，姜禾也会成为一名“官”，而且还是属于那种前途无量的“官”。
想到这里，顾渊不免有些好奇：“姜禾，你以后想考公吗？”
姜禾眼里满是疑惑，歪头问道：“考公是什么？”
对于一个09年的农村高中生而言，“考公”还真是一个挺陌生的词汇，顾渊解释：“考公就是当官。”
姜禾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我爸爸妈妈挺希望我以后当官的，但我……”
“不喜欢？”
姜禾点头。
“那你以后想做什么？”顾渊追问。
“我想当老师，就像我姑姑那样。”姜禾声音大了几分，眼里透着少有的坚定。
顾渊突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怎么你的未来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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