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无法肯定究竟是巧合还是主动下达的指令。
所以才有那么一问。
闻言,明明目镜没取下来,负面感官抑制程序都在运作。
春日礼却感觉脑子有点幻痛:“我知道了,知道了。”
植良千绘难杀的程度也是超出了想象。
听到他的回应,伍德顿了一下。
声音似乎有些解冻的迹象:“清醒了?”
却也有些真切的疑惑。
要不是春日礼自己遭遇了这一遭,估计也无法得知自己还能那么快变回正常的样子。
——实际上也没有正常到哪里去,他感觉现在脑子里在奔马。
就好像有两方的意识在拉扯他一样。
只是他之前尝试过习惯异常,现在也对思维混乱的状态稍微有了一些抗性。
不至于什么都做不了。
“我已经把视觉共享拉低了。”春日礼答道,“我给你开任务权限,没死就抓回来吧,还有事情想问她。”
这种时候就顾不得下一个任务究竟轮不轮到伍德了。
春日礼自己都差点被月亮集团弄得栽一个大跟头,目前最重要的当然是弄清楚月亮集团的打算。
但他的安排却得到了伍德的否决:“我不建议这么做。”
“他们这次做得那么直接,明显是有后备打算的。”
“按理来说他们刚刚找到你,根本不可能了解你的习惯还有性格。”
“你的选择也该是无法推测的。”
“你应该知道,一直以来他们所做的这些安排其实也在试探你的反应。”
这句话没错。
放在他现在所在的组织身上也同样适用。
一开始的任务就是用来试探他的伍德也在不断地给出选项可能。
直到权限的第一次解锁,他才被证明受到了初步的接纳。
既然他们组织每时每刻能够观察他,都还有这么一个过程。
月亮集团会通过做出试探来收集资料,也无可非议。
毕竟人心难测。
过去会做出的当下不一定也会同样如此。
更何况他在这个世界的过去来说都是不可参考的。
于他自己而言,他知道是因为那些经历都不是他自己做下的。
而于其他人而言,是因为他失忆了。
记忆是一个人重要的组成部分,谁也不知道失忆后的他还会不会是从前的那个他。
伍德的话还在继续:“结果你一直在大的方向上不为所动,不停地在观察试探,了解更多。”
“你可以一直等待随机而动,但他们不可以。”
“他们是被动的,时间有限的,所以才会大跨步地去加深每一次泄露的破绽,越来越着急。”
“如果仅仅是要你杀了植良——我们组织的任务不会出现这种安排,只能你做下这样的决定才行。”
或许从他的行动选择中来看,他还可能会被月亮集团的人推断为是沉得住气的性格。
才会让他们也选择破釜沉舟。
他们把他困在商场的危机中,也困在人群的视线里。
——于他而言,商场抢劫案是随时可以解决的问题,只要稍作安排,不会比他过去接受的任务难到哪里去。
视线反而是无形的阻碍。
他没有抛弃自己明面上的身份,这当然也是一重信息。
这代表他除了月亮集团之外,还需要在意普通人的视线、警察的视线,甚至是他身边朋友伙伴的视线。
因此他才会做出一定意义上的退步。
“可相比起你杀了她,更大的可能应该是把她抓走。”
“以此来看,你的决定但凡有一点偏差,他们就无法达成目的。”
“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话说到这里,春日礼早也已经清楚。
“他们不断逼迫,把选择的范围缩小再缩小。”
“这可能是因为范围缩小到最后,所能留下的选择,无论你选哪一个都会对他们有利。”
春日礼的想法和伍德说出的话同步。
也就是说无论他是把人杀死还是带回来,他们都各自有目的可以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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