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虚情假意的夸赞了萧英英一番:“英英啊,你可得好好调养身子,为我们宋家诞下嫡子,这庶子终究是没有嫡子尊贵的。”

萧英英轻蔑的扫了沈仙棠一眼,妾室就是妾室,就算生了孩子,也只是个庶子。

沈仙棠低垂眼眸,眼底闪过讥诮,有嫡子在,庶子肯定不算什么。

这要是没有嫡子,就算是庶子也是府中最尊贵的小少爷,她能生庶子,萧英英能生嫡子吗?

就算能生嫡子,宋家敢认吗?

“只不过宥齐成婚几年没后,对他的影响很不好,外面流言蜚语伤人,竟然传宥齐不行!”

老夫人看着萧英英,她总不能对外宣称是萧英英不能生啊,萧英英能乐意?

“所以,目前最紧要的是让沈姨娘为宋家诞下子嗣平复外面那些不切实际的谣言。”

萧英英有些心虚,她抬起下巴:“娘,我从来不是那种善妒的人,就算多纳几房妾室我都愿意,只不过妾室太多容易勾心斗角。”

“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体贴的。”老夫人握着萧英英的手拍了拍。

请安结束,沈仙棠回了院子,刚进屋,看到宋宥齐的那一刻沈仙棠想到了昨晚的一切,她双颊绯红,眼含春水的看着宋宥齐。

“表哥……爷。”

“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表哥吧。”宋宥齐拿起落下的令牌,“我令牌忘带了,这才回来一趟。”

仙棠垂下了眼眸,羞涩的轻轻的嗯了一声。

宋宥齐看着沈仙棠的脸,脸颊一阵发麻,他朝着沈仙棠伸出手,手心赫然躺着一个瓷白的药瓶。

“这是我命人买的伤药。”

昨日初次有些不知轻重,到后面的时候娇娇弱弱的表妹哭晕了过去,一大早,他去吃早点的功夫顺便逛了几家药店买了伤药。

沈仙棠惊讶的抬眸看着面前那药瓶,她眼尾泛红,接过药瓶的时候指尖不经意的划过宋宥齐的手心。

“多谢表哥。”

一双盈盈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宋宥齐,明明是一副狐媚子的相貌,眼里却透着怯意和无措。

“你怕我?”宋宥齐拧眉,不明白沈仙棠为何会对他充满怯意,他未曾做过伤她之事。

“没有。”沈仙棠连忙摇头,她柔软细白的手搭在宋宥齐的掌心,“我只是还没有习惯成为表哥的女人。”

像一只无辜胆小的狐狸朝着她相信的人伸出爪子。

宋宥齐的心口发烫,他握紧了沈仙棠的手,另一只手抚上着沈仙棠的脸颊,大拇指的指腹落在她青黑的眼睑上。

他的声音不再是清凌凌中带着疏离:“你我一起长大,没必要怕我的,以后我会护着你的,你昨晚没睡好,再睡一会。”

“好。”

沈仙棠走到床边,一手落在了腰间的衣带上,她眸中含着盈盈春水,声音娇嗲,酥麻入骨:“表哥,我先歇息了。”

宋宥齐点点头,转身离去,走到院门口,他朝里望了一眼心情不由的好了很多。

关上院门,沈仙棠把玩着手里的药瓶轻笑一声。

过了一会,宋宥齐的奶嬷嬷走了过来。

“于嬷嬷。”

于嬷嬷原本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后来嫁人之后又回府当了宋宥齐的奶嬷嬷。

于嬷嬷和善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丫鬟们手捧珠宝首饰与绸缎走了进来。

“仙仙,爷说你打扮的太素净了,特地让我从他的私库了挑了些珠宝与绸缎送了过来,你以后要是缺什么就和我说。”于嬷嬷亲昵的搂住了沈仙棠的肩膀。

可以说,这府上,沈仙棠只有萧英英一个敌人。

“嬷嬷。”沈仙棠羞涩的低下头。

“害羞什么,你这肚皮可要争点气,早日为侯爷诞下子嗣。”

沈仙棠明白,她只是和老夫人在一个阵营。

但凡她与侯府有利益冲突,她一定是那个弃子。

毕竟,她父亲不是老夫人的嫡亲弟弟,血缘关系上就浅薄了许多,再者,她只是一个陪伴老夫人的工具,这么多年的陪伴,老夫人还是对她有一点感情的,但这点感情没什么样。

如果她想要在侯府彻底站稳脚步,那就必须诞下子嗣,并成为宋宥齐心中重要的人。

侯府的主人不是老夫人,而是宋宥齐。

和于嬷嬷聊了几句,沈仙棠抓了一把小木箱里的珠宝首饰仔细看了看,成色很好工艺繁杂,都是些值钱的东西。

“送进库房吧。”

沈仙棠的私库东西不少,都是她这些年攒下来的。

“你们先退下吧,我要休息了。”沈仙棠伸了个懒腰,解开衣带褪去衣衫躺在了床上。

夏天炎热,她穿了件粉色肚兜,身下穿着一件淡青色的马裤。

屋内放着冰盆,一旁的玲珑跪在一旁打着扇子。

“玲珑,滋补身子的汤药记得命人煮好,我醒来后便喝。”

自从老夫人有意让她给宋宥齐当妾室后,她便搜罗了滋补身子的方子。

后来老夫人给她请了大夫把脉,大夫说她极易怀孕的体质。

老夫人这才彻底放心。

如果她的身体不好不能生,老夫人恐怕是不会让她嫁进府中的。

萧英英善妒,家中靠山雄厚,娶一个妾室就够让她吃味的了,要是多纳几房妾室,这后宅恐怕就要闹翻天了。

所以,如果只能纳一房妾室进府,这妾室必须得有一副好身子。

纳妾不是进来当摆设的,而是为了给侯府绵延子嗣。

要是沈仙棠不能生,这老夫人恐怕就要对她冷淡许多了。

沈仙棠渐渐陷入了梦乡。

——

没了个面首,萧英英心中有气无法发泄,她砸碎了房内的器具。

“来人,把玉郎给我带进府。”

她养在私宅的面首多的很,死一两个面首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的。

萧英英撑着下巴目光凄凄的看向窗外,夫君是个不懂情趣的,一个月虽然在她房中待十几晚,等早上醒来就见不着夫君的人了。

没办法,宋宥齐公务繁忙,她总不能像豢养面首一样豢养宋宥齐的,宋宥齐不是那些没有背景的俊俏郎君,而是安远侯府的侯爷。

箫英英惆怅的捂着胸口,过了许久,一个高大的丫鬟走了进来。

丫鬟抬起头,朝着萧英英露出一抹笑:“夫人,你终于想起我了。”

萧英英自以为天衣无缝,实则早就被老夫人和宋宥齐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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