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虽然能量没那么大,手伸不过去,但他还是给当地的县长打了通电话,三言两语就把张文西没有背景的事给透露出去。

由于张文西是正科级干部,在扶贫组里官职最大,分配过来之前就担任起了组长一职,而县长想着有没有枣先打两杆子再说,就把县里最难搞得镇子划拨了给张文西。

张文西在镇长等一众领导的迎接下上岗了,这里的贫困让张文西有些不适应,但他内心依旧火热,对仕途之路充满期待,因为镇长跟他是一个级别的,他能与之平起平坐。

张文西在了解了管辖村落的基本情况后,开始大展拳脚,前三个月的他斗志昂扬,季度总结会一开,他就感觉要凉凉。

因为扶贫工作根本开展不下去,这个地方的习俗在他看来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村民不仅懒,还特别馋,扶贫猪上午刚发下去,下午就成了坨坨肉,种子刚递到村民手里,转身就被拿去卖了换酒,村民基本上都抱着今日有酒今朝醉,能活一天是一天的心态。

至于生存环境,那是想都想不到的恶劣,张文西带过来的几个手下全都身心疲惫,有种被折磨坏了的感觉。

张文西稍微好一些,因为他负责的是管理和统筹,工作的实际开展大多都交给了几个手下。

又过了两个月,队伍里的两个成员提桶跑路了,人手不够,张文西只能大包大揽,即当爹又当妈的,在高强度工作一个月后,张文西病倒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在生死边缘徘徊了好几天才被拉回来,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多星期才下地。

经历这一场大病后,张文西的脑瓜子通透了,下面的路走不通,那就往上走,而他作为组长有资源分配权,操作空间太大了。

张文西开始减少村民的扶贫物资发放,克扣下来的资源拿去换钱,钱到手后先把自己的队伍建设牢固,然后再去接触更高的干部,使劲的往上爬。

就这样一步一步,一年一年,在2013年的时候,张文西升到了跟王思晴结婚时,她父亲那样的级别,担任的职位也一样。

在这近二十年的奋斗里,他收获了所有他想要的东西,权力、金钱、美人……等等。

坐上副书记这个位置后,张文西明白他的仕途已经走到了尽头,而且今年他四十有六,因大病顿悟的脑瓜子也没以前那么灵光,身体也被完全掏空了。

经过再三思量后,张文西开始着手于办退路的事情,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就算他爬到更高的位置,也掩盖不了以前犯下种种的大错,而且想要他落马以及自然暴毙的人非常之多。

张文西花了近两年时间,把资产转移到了国外,现任妻子以及两个孩子移民去了米国,其他的情人以及十几个私生子也给安排妥当。

事情办完的那天,张文西一身轻松,他觉得就算自己现在就没命,人生也不再留有遗憾。

但在琢磨了几天忏悔录后,他又不甘心了,毕竟人生不仅要有宽度,还得有长度,然后他又开始计划远走高飞。

到了2015年十月份,张文西借着外出考察的机会出国,自那以后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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