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姜鹤年从书房里拎出一个黑衣人,手脚都绑着,抓着他的后领,两只脚在后面拖。
姜鹤年将人拎到女儿面前:“他就是今天逃走的那个人。”
“杀掉他,这是命令!”姜鹤年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等你继承姜家,也可以命令我!”
姜鹤年很懂分寸,简单的几句话就拿捏了女儿。
在这个世上最了解姜北荣的人,非他莫属。
姜北荣拿出匕首,不带一丝犹豫,蹲下身正准备一刀毙命时,姜鹤年抓住了她的手腕。
宛如手中握着的是救命稻草,一根根手指紧紧扣住刀柄不肯松手,姜鹤年扒开手指,一根根手指倒下,直至从手中多下匕首。
“箭我已经给你了。”
最后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姜北荣左手抽出腰间的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进了黑衣人的腹部,这一幕姜鹤年也为之震惊,鲜血四溅,握着剑的手染满鲜血,血珠徘徊在腕骨上,青石板上留下一滴滴血迹。
看向自己父亲的眼神是那样的恶毒,那样的冷血。
“很好!”姜鹤年用袖子帮女儿擦去手上的血迹。
姜北荣嘴唇微张,平淡的望向父亲:“今天的刺客是你安排的吗?”
“不是!”姜鹤年解释道,“我们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姜北荣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推测的没有错。
姜鹤年起身从旁边的竹林中拿出一个笼子,笼子里关着的是一只漂亮的橘猫,这是姜北荣三年前养的。
从小到大姜北荣没有什么朋友,手帕交、闺中密友这些都没有,她是孤独的,从出生起就活在孤独里。
姜北荣与燕京有许多贵女都关系都很要好,可没有一个是她的朋友,每一次的结交都是为了朝堂之事,为了拉帮结派。
没有同龄的伙伴,陪着她长大的是一堆书,一匹马,一副弓箭,这就是她的童年。
三年前,她不过十三四岁,遇见这只猫时,是在路边,样子可怜极了,但却是姜北荣见过的最美好的东西。
她将它带回家,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悠悠”,一年以后这只猫离奇的死了,不知道是谁害死的。
现在这只猫死而复生,就站在她的眼前,失而复得弥足珍贵。
姜北荣冰冷的脸庞多了几分和善,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它不会叫了。
“不,它不是我的悠悠,它不会叫!”姜北荣声音微哑,吐出来的字发着颤音。
姜鹤年没有给对方机会:“不,它就是悠悠,它的嗓子哑了不会叫了,你在喊喊它的名字,它认得你!”
“悠悠,悠悠!”小猫听见呼喊声扑在姜北荣的身上,又连着叫了好几声,“悠悠,悠悠!”
姜北荣神情动容了,姜鹤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情绪有了明显波动,时机到了。
“杀了它。”姜鹤年说着,将刚才夺过来的匕首,又塞回了女儿的手里,“它只是一只畜生而已!”
姜北荣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很快消失,右手握着匕首,左手护着猫。小猫扑腾腾的在她的怀里跳动着,仿佛是一颗鲜活的心脏在怀里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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