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们都穿上了最好的衣服，广场上还有烟花、音乐和舞会，真是个盛大的节日啊。」
「……」
「为什么不理我？」
「……你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感叹，不需要我去回应。」
「……哼。」洛特从喉咙里硬挤出一声冷哼——如果他有喉咙的话，「那我就直截了当地跟你说了吧，我对你现在出现在这种地方很不满。」
「为什么？」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洛特嗤笑，「今天是什么日子？」
「圣显日。」
「是圣显节！宏大的欢庆节日！你看看你，也换上了平时不穿的长袍而不是正装，说明你也知道这种日子比起平常应该更优雅隆重一点吧？可你这时候不在舞会上勾搭女人，却在这破地方巡逻！」
「勾搭女人会让我在大众间的风评降低。」
「那你穿上这身袍子的意义何在？」
「今天到底是个肃穆而充满灵性的日子。」
「不开窍的废材！」
「……」
赫尔莫懒得跟洛特斗嘴。话说回来，今天街上的大家确实各个都穿上了好衣服，加尔维穿的是厚实的深蓝战壕大衣，维克缇斯穿着一身典雅的藏青马球大衣，不过街上最引人注意的估计还是自己。毕竟，在遍地正装和大衣的莱洛斯大街上，自己身为唯一一个穿着留慕式长袍还披散着长发、握着手杖的男人，也实在显得标新立异，吸引了不少眼光。
“你今天穿这身衣服，是留慕或者凡赛的传统吗？”
突然，维克缇斯出声问道。赫尔莫扭头，就看到他好奇的样子，“还是你个人的习惯？我以前在这个日子前后见过的几个留慕人都没穿过，虽然这其中可能也有我和他们见面的场合不是酒会或者舞会这种可能。”
“是我个人的习惯。”赫尔莫说，“我觉得这样很好看，也更庄重。”
“真是追求美观的男人。”维克缇斯啧啧称奇，“女人们会喜欢你的。”
“只要不来打扰我的生活就好。”
“是这样吗？”维克缇斯饶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还没等他回应就自顾自地挑眉笑笑，“有意思的发言，多少人想要这好事还没机会呢。瞧瞧街边，瞄你的人比瞄我和加尔的多多了。”
“可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加尔维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至少我相信他。”
“我也没说他一定就在说假话啊？”
“……”
赫尔莫忽略耳边的声音往街边看，他看到男人的目光带着惊奇和怪异，也有些带着厌恶，估计是看不惯他一个留慕人如此招摇；女人们则快速闪开目光，低低地和同伴说着什么，想来刚才无疑在偷看了。
「成为人们注意力中心的感觉真不错，是吗？」似乎是要接下维克缇斯的话头般，洛特在他心中微笑道，「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吧？」
「……」
「虽然你说只是为了美观，但总感觉没几个人会信呢。就算你想出名，用这种方式是不是也有点浮于表面了？」
「……你可以选择不信。」
「我可没说我不信。或者说，我的意思是：就算没有这身衣服，光凭你留慕的身份，也许就能引起什么注意呢？」
洛特轻轻地笑着，也正是在此时，在赫尔莫的左眼处，一股突如其来的胀痛顿时使他咬紧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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