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梅园,身着素袍的侍女迎上来为枣嵩脱去貂袍,王怡见此起身拜离了二人。
“怡妹倒是更孤僻了些。”
王韶无奈道:“毕竟明面上已经嫁为人妇,上下都融不进去,只能来我这解解闷。
府外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呢?”
对此枣嵩也只能搓搓手,源头在上,他亦是无能为力。
误以为丈夫手冷了,王韶将精致的暖手壶递了过去。
不做过多解释,枣嵩顺手接过,笑道:“谢娘子。”
眼见枣嵩脸露疲态,王韶柔声关心道:“相公为何如此疲倦,可是参会乏了?”
枣嵩在火盆旁坐下,道:“今日会上我只不过是看在阳士伦面上,替宇文氏说了句好话,便被崔公抓住把柄,引的幽州士族联合表态,骚的我在堂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倒是害了宇文氏,这临乐城怕是要拖延些日子了。”
王韶遮嘴笑道:“你这哪里是说好话被抓了把柄,明明是宇文氏因你受累,崔毖乃父亲妻舅,沾亲带故,他怕是感受到了你的威胁,这才借由头来让你难堪罢了。
不过是为了反对而反对罢了,哪怕换个慕容,换个段氏,他依旧会反对。”
被点醒的枣嵩苦着脸,道:“此刻我再去找岳父说情,怕是也难改其口。”
王韶道:“父亲即将新领刺史,岂能轻改所言,此事我家不要再插手了。
观宇文氏近年的所作所为,能力有余,忠心待确。
这种下人,我一个主母都只能小心着用,这点麻烦正好点点他们,左右逢源可不是好兆头。”
枣嵩笑道:“多谢娘子宽心。取笔墨来,你我同写一帖。”
.....
一片生机的辽东大地上,知道喜都的求援使逃出去后,高乙弗利虽有野心吞地,但却不愿意直接跟晋廷撕破面皮。
遂应仓助利之策集结大军,暗笼于南,意图借着国土南部的诸城县隐蔽痕迹,似一只藏在林中的猛虎,随时准备扑上来行凶的同时,警惕着晋廷大军北上支援扶余。
高乙弗利正心不在焉的看着底下人送上来的歌姬跳舞,不远处的地上散落几张纸,上面的红印尤为显眼,这正是半个时辰前校尉府使者送来的斥责书信。
高乙弗利由此而判断,幽州似乎也不想跟自家撕破脸,斥责斥责,不是出兵便好。
等我打下扶余,分润一部分财货送于幽州,届时自有人替双方缓和关系,故此他有恃无恐。
单纯的一封信还不足以让高乙弗利下令散兵归家,送来的东西会唬人,但自己得来的必然是真。
不多久,仓助利匆步而来,喜上眉梢的禀报道:“大王,蓟城细作来信,晋廷未有调集大军向北的动作,只有慕容运得到了万余段部骑兵的助力。
据前线侦查来报,这些鲜卑骑兵只在境内巡视防备,并无北上之意。”
高乙弗利当即大喜,道:“这就跟昨日的辽东所报对上了,庞本和李臻皆是封城守土,使者也只是外强中干,深怕我们打大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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