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烽火连天战未休,铁血豪情写春秋。
胜负无常运难谋,英雄豪杰逞风流。
头功虽重难轻取,沙场胜负总关愁。
沙场喋血惊天地,智勇双全解国忧。
话说上回雷将杨腾蛟领着五百掘子军欲从地道夜袭郓城,却遭姜云星、楚楠、向震、秦岳四将识破,从前后左右领军杀来,终寡不敌众,战死于翠微林下,亡年四十四岁,到此三十六雷将已折损三人。
楚楠、姜云星、向震、秦岳四人回到郓城,张春领军亲自下城迎接。楚楠不由笑道:“某本以为他等乃雷府天将下凡,武艺不错,不曾想亦是凡人之躯。”张春道:“兄长不可掉以轻心,雷将之中武艺高强、奸诈之辈亦是不少,恐官军还会派兵将前来。”楚楠道:“张春兄弟说的极是,需早派一位兄弟回寨支援。”张春见楚楠等人归来,心中稍安,但仍不敢大意,张春知晓雷将虽折损三人,但余者仍不可小觑。众人颔首,当即夜色已深,楚楠便叫四人各自回去歇息,一面召集城中将领,加强城防,以防官军再次来袭。一面下令将杨腾蛟首级挂于正门号令。
次日早晨,张叔夜见杨腾蛟迟迟不归,心中忧虑,便召集诸将前来议事,商议是否应派一支人马前去接应。正议论间,杨腾蛟身边残兵已逃回营中,将杨腾蛟身死的消息告知了张叔夜等人。张叔夜等人闻言,不由大惊失色。又有军校来报:“杨腾蛟首级挂于正门号令。”张叔夜闻此噩耗,不由眼前一黑,身形一晃,跌下堂来。身边两子张伯奋、张仲熊见状,急忙上前,一人掐人中,一人摩胸膛,急声呼唤:“父亲!父亲!”
张叔夜逐渐苏醒,众人皆闻知杨腾蛟身死,无不一一哀叹,张叔夜叹道:“往日南征北战,慕名投我军时,杀郁保四、王定六,破内寨斩蔡庆,杨将军何等威风,不想今日出师未捷身先死了。”辛从忠见状,挺身而出道:“张公勿慌,我和宗弼、应雷、震霆三位兄弟可先行迎住他等众人。”
张叔夜知邓宗弼、张应雷、辛从忠、陶震霆四人武艺强悍,乃军中之栋梁,心中稍安。张叔夜点头道:“四位将军英勇,我等皆知。但敌军势大,不可轻敌。须得谨慎谋划,方能取胜。”随即,张叔夜与诸将商议对策,决定由邓宗弼、张应雷、辛从忠、陶震霆四人领着五千精兵先行,以探敌军虚实,自领大军随后接应。
邓宗弼、张应雷、辛从忠、陶震霆四将领命,各自披挂整齐,点起所部精兵,准备出发。张叔夜又叮嘱道:“四位将军,此去务必小心,不可贸然进攻,待我大军到来,再作打算。”四人齐声应诺,随即率领人马,浩浩荡荡向敌军方向进发。
正在此时,姜云星、楚楠、向震、秦岳、张春五人正在厅内议事,商讨如何加强城防,以备不测。忽然,军校前来报道:“官军又派出一队军马,约有四五千人马,为首的将领,旗号上写着有‘邓、辛、张、陶’四字,已然抵达城门不下五六里地。”姜云星闻言,起身道:“这应该便是邓宗弼、张应雷、辛从忠、陶震霆四将,我等需小心迎敌。”楚楠拍案而起,道:“这四人乃官军强悍之将,武艺高强,不可小觑。我等需得谨慎应对,不可轻敌。”当即下令让张春坚守郓城,楚楠、姜云星、向震、秦岳四人领着两千人马,下城迎战邓宗弼、张应雷、辛从忠、陶震霆四将。
不多时,郓城正门大开,楚楠、姜云星、向震、秦岳四将领着两千人马,冲出吊桥直摆开阵势,辛从忠手持丈八蛇矛,骑着嘶风赤兔马,出阵喝道:“尔等梁山贼子,何人前来受死?”楚楠拍马舞戟道:“待俺会一会你!”
话音落下,楚楠、辛从忠两将互相厮斗,两马相交,楚楠一枝画戟如同蛟龙出海一般,直刺下三部,辛从忠一杆蛇矛宛如灵蛇出洞,直迎上三部,斗了约七八十回合,两人正是棋逢对手,各有自家绝技,这边舞戟的如奉先战三英雄,另边使矛的如翼德战当阳桥,各展自家神威,正是:棋逢对手难藏拙,将遇良才好用功。
有诗为证:
戟光矛影交错间,战马奔腾尘土扬。
棋逢对手谁肯让,将遇良才斗志昂。
战至酣处难分解,观者如堵心惶惶。
何时方能分高下,只待英雄自较量。
邓宗弼见辛从忠久久不能取胜,心中焦急,舞着雌雄双剑,旋风般横向杀来,欲助辛从忠一臂之力。姜云星一双利眼瞧见,手中紧握星象陌刀,大吼一声,如猛虎下山般来敌邓宗弼,各自奋发自家神威。这边使陌刀的姜云星,迅猛劈砍,势大力沉,每一刀都带着破空之声,仿佛要将天地劈开;另边使双剑的邓宗弼,横向劈砍,剑法灵动,双剑如同两条蛟龙,招招致命。剑法灵动多变,双剑交织在一起,仿若两条蛟龙出海,左冲右突,正是:双剑如龙搅风云,陌刀似虎震乾坤。
有诗为证:
双剑蛟龙舞,风云变幻中。
陌刀虎啸震,乾坤为之动。
剑影刀光闪,英雄斗志浓。
战鼓擂天响,壮志凌云冲。
陶震霆、张应雷见辛从忠、邓宗弼各寻对手,自家亦想立下功劳,陶震霆手舞一对枣瓜青铜双锤,胯下黑马直奔秦岳,而张应雷手挥一柄赤铜刘,骑着黄马寻着向震,八将各自在阵上大显武艺,斗至八九十回合,身边只听“呯然”一声,有两将翻身落马。
陶震霆、秦岳两将在阵前交锋,秦岳挺枪直取陶震霆,枪尖带风,犹如蛟龙出海,直指要害。陶震霆双锤并举,架隔遮拦,锤影重重,恰似猛虎下山,势不可挡。两人皆是猛将,各逞威风,战到四五十合,秦岳力怯,欲回马逃阵。陶震霆窥得破绽,假意败走,秦岳见状,挺枪来刺。
陶震霆弃锤于地,佯输诈败,秦岳紧追不舍,不料陶震霆从背后掣出镏金火枪,瞄准秦岳左肩,火光一闪,轰然巨响,秦岳中弹落马。
陶震霆急欲结果秦岳,慌忙装填铅子,又放一枪。怎奈枪管堵塞,铅子过多,砰的一声,枪管炸裂。只见陶震霆左手被炸飞,血肉横飞,痛坠马下。那火枪炸膛之声,如雷霆霹雳,震耳欲聋。周围的军士,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所惊,战马嘶鸣,人声鼎沸,场面一度混乱。
那陶震霆的左手,本是执枪之臂,此刻却被炸得血肉模糊,筋骨断裂,惨不忍睹。其战袍却被鲜血染红,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额头上汗如雨下。陶震霆痛呼之声,撕心裂肺,响彻战场。
两边军士见主将受伤,各自停手,急忙救回本阵。楚楠等将秦岳扶上马,退回郓城;辛从忠等将陶震霆救起,辛从忠救起陶震霆,见其左手已毁,血肉模糊,陶震霆痛不欲生,面如死灰,领兵归营。正是:
战鼓声声催人急,英雄相见两相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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