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言漫不经心瞥了一眼锁链,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恶劣,他想,若是他当着阿辞的面将锁链打开,阿辞一定会露出震惊又不可置信的样子吧,想象着那个画面,祈南言心微微激动。
然后呢,阿辞会怎么做,重新打造一副更复杂的锁链,还是将他关在只有他们的地方,啊,又或是不放心,时时刻刻将他带在身边,只要一秒不见他,就会焦虑不安,至此以后还会患得患失。
随着设想,祈南言心中那些阴暗的而又恶劣的欲望,仿若骤然迸发的雾气,迅速蔓延开来,他想,他骨子里就是一个坏的,而这种坏只针对阿辞。
“阿言。”
轻轻的,亲昵又缱绻的低喃,祈南言看向上方的慕辞,在对上那双对他永远含着温柔的凤眸,那里面的爱意柔情化作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他心里那些阴暗笼罩着,重新压在心底,心宁静下来。
祈南言伸手抚上慕辞的脸庞,拇指摩挲了两下,又缓缓向下移动,轻轻捏了一下,终究是不舍得阿辞变成他想象中的样子,“是啊,被你锁着,命都在你手里,你想要我如何,我就如何,所以这一辈子,除了你身边,我哪里都去不了,化作蒲公英的种子,在你心上扎根生长。”
慕辞的心不可遏制,随着这些话狠狠跳动一下又一下,彰显着他的激动,脑海中也开始一遍遍复述着,一点点填补满足那些不可言说的私欲,呼吸骤然粗重,眼睛周围泛着微微红,不见可怜,却见狠意,像是要化身为吃肉的野兽,将那个调动他浑身嗜血细胞的爱人,一点点拆吃腹中。
祈南言看着慕辞这副因他而失态的样子,很是满意,微微上扬的眼尾,透露着几分愉悦。
慕辞抓住祈南言那只被锁住的手,锁链霎时在只有呼吸的房间内哗哗响动,极大刺激着慕辞兴奋的神经,看着被金黄圆圈扣住手腕,慕辞不知道为何,有一种将曾经只能仰望却无法靠近的东西,通过这锁链将其拽下了,牢牢锁在怀中圆满感,不,也许不只是锁在怀中。
慕辞偏头在祈南言手腕处落下一吻,“扎根在心上,我以爱意血肉和肆意增长的欲望化成沃土,滋养你。”
祈南言浑身微微一颤,这一吻与其说吻在手腕上,却更像是吻在泛起涟漪的湖泊,眼中溢出笑意,但说出的话却像是蛇在诱惑伊甸园懵懂纯洁的夏娃。
“我想,你可以微微张开嘴,露出坚硬锋利的牙齿,上下一合,咬开脆弱纤细的血管,我的血会迸发在你的口腔,也许你的咬的够狠,还会溅在你的脸上,你脸上的红意太淡,情意太浅,我以鲜血为你妆点,我们情意相连,只愿君心知我心。”
停留在祈南言手腕的薄唇,微微颤抖几许,在那一瞬间,慕辞唇齿蠢蠢欲动,想如祈南言所说一般,咬开,尝到那甘甜的铁锈,他想,这也许是另一种融合,但心中无时无刻不在增长的爱意,遏制他的蠢蠢欲动,最终只是垂眸,微微用力在上面吮出了一个红痕。
慕辞抬眸看了祈南言一眼,在瞧见那里面真真切切的纵容后,唇微微偏移,又是一个红痕,一眼,又一个红痕出现,这一次慕辞没再看祈南言,一直从小臂到大臂,一排各异的梅花。
当两张滚烫的唇相碰,宛若火焰碰上了硝石,倏地炸开,温度急剧上升,慕辞迷蒙恍惚间,感觉自己似是成了祈南言手中一张任意把玩的白纸,时而成了小船,在水中飘摇,时而折叠成各种模样,牵扯着全部神经。
在堕入黑暗前夕,炽白的灯光是如此刺目,打在祈南言那张餍足性感还泛着汗意的脸庞却是如此柔和,满腔兴奋的情意堆叠,最终化作了一句,他的阿言终于彻彻底底属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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