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言蹙眉,几乎是瞬间,就看出叶予涵的不对劲,行事无章,神色癫狂,察觉不到疼痛,眼见人还要在扑上来,当即一招反制,劈晕叶予涵,任由他跟烂泥似得瘫倒在地。

赶忙从书房来到卧室的慕辞,见到就是祈南言面无表情打晕叶予涵的样子,眼睛微微瞪大。

祈南言抬眼望去,和慕辞四目相对,眨眨眼,面色缓和下来,举起手说,“手疼。”

那模样落在慕辞眼里,可怜巴巴的样子,可让他心疼坏了,大步来到祈南言面前,抓着他的手仔细检查,侧面发红,拇指轻轻揉捏,“都红了”,牵着人来到房间,从抽屉中拿出消肿的药细细涂抹。

“以后我不在你身边,打人别在自己动手,拿棍子敲。”

“没有棍子呢?”

“往墙上磕。”

“嘎了怎么办?”

慕辞思考了一秒,“下次我给你准备一根伸缩棍,能揣兜里的那种。”

“好。”

客厅里,祈南言和慕辞坐在主沙发上,叶予涵昏躺在小沙发,眼见一小时过去了,人还没要醒的迹象。

祈南言转头看慕辞,语气有些迟疑,“我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确实有点狠了”,慕辞抓着祈南言手,看着他的手侧说,“瞧瞧,到现在都还是红的。”

“我说的是他。”

慕辞瞟了一眼叶予涵,眼眸微沉,“那是他活该”,敢招惹他的人,没把他丢出去晒成人干,已经是看小时候和这么多年合作的份上的,要是阿言真受伤了,他非把他丢进公海喂鱼不可。

感受到身旁人身上传来的低气压,祈南言握着慕辞的手,在他转过头之时,指了指叶予涵,又指了指脑子,“他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慕辞沉默一瞬,才缓缓点头,低低叹息一声,“我没和你说过我小时候的事情吧,我和他小时候...”

祈南言没回答,虽然阿辞没说,但是他早已窥探出,揉了揉慕辞的头发,打断了他的话“往事已矣,多说无益,只会徒增悲意,我们在往前走,不要回头看。”

祈南言的话,让慕辞心触动了一下,这才想起,不知从何时起,他好像已经很少再梦到童年那段坎坷的记忆,那段让他夜不能寐,纵使睡着,也会在醒来之时,宛若被大浪冲上岸的鱼,濒死的绝望让他感到无力。

反手握住祈南言的手,慕辞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眼里的颓靡散去,看着落在他手里的太阳,扬起一抹轻松的笑,“我小时候确实过得不好,为了活着我可以无恶不作。”

“神也可以为一己私欲,无所不作,七情六欲组合成了复杂的人类,他们的欲望是神的千百倍,活着是万千欲望的基本,而神也想活着。”

慕辞定定看着祈南言,好一会后才突然笑出声,“所以,阿言的意思是,神为了活着也可以无所不做吗?”

这个问题祈南言没有回答,人性两字本就代表善恶,没人能评判其中绝对的善恶,或许以前他能,但是现在,眸中映照着慕辞,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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