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铁链悍在马鞍两侧垂落,既可蹬踏,又能在马背上时稳固身形。

听完之后,蒲义频频点头,沉声道:“若是此法,倒是不难……”

“先生果真见识非凡,在下回去之后立刻就尝试一番。”

“如果有收获,立刻来报,或许今夜就能有结果。”

“那太好了!”陈重等人左右相看,决定在帐中等候。

等到半夜,陈重已经读了不少书了,程昱看了边上有个披坚执锐的宿卫也在火坑旁坐着向火,登时不耐烦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难道无需执戟守夜?”

“呃我——”曹昂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愣了愣神。

这几日和陈重表明了身份之后,他也有点演不像了。

“呃,先生,这是在下的宿卫,平日里很是辛苦,故而——”

“你的宿卫怎么了?”

程昱眉头一凝,“军中军纪为上,若是被旁人看到,该怎么编排,日后军中军士,如何管辖?”

“我的宿卫尚且还在外值夜,就算是子孝将军的爱将,那也是夜夜巡守,风雪之夜亦如是。”

“出去!”

“唯!”曹昂连忙起身,抱拳转身而走,陈重的眼神一直盯着他,而脸上的表情更是纠成了一团。

又无奈又无语。

你说这事儿闹得。

等曹昂出去之后,陈重又轻轻地喊了声:“程主簿……”

“这位宿卫,比较特殊,在下觉得日后还是稍加照顾些,未必是坏事。”

“不必,”程昱摆手拒绝,微微抬起了下巴,十分威严的道:“我能准许你进帐来等候,已是念在你有立功之心。”

“伯义,你还年轻,所求不能太多。”

意思就是,我搞特殊就行了,别想着把身边的人都变得特殊。

这是在敲打我吧?

陈重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如果是在寻常,他当然知道这是金玉良言,心中会有所感激,并且日后引以为戒。

毕竟,自乱世逃荒差点饿死至今,日子好不容易一点点好起来,步子不能迈得太大。

但是呢,被驱赶到门外的人……他,他本身的确就很特殊。

“先生你说得对,我根本无法反驳。”

“哼哼。”

程昱受用的干笑了两声,而后伏案处理军务,任由陈重在帐内读书。

后半夜时,蒲义命人从军中带来了消息:能研制,需一两日可见成果,到时会立刻来告知主簿。

于是陈重才被摇醒,请出了帐外,和曹昂以及几名宿卫纵马回自己的宅邸居住。

最近无事,陈重早上酣睡,中午去田地中巡查,下午习武,晚上读书。

一连三日,律己守规,绝不怠惰,等到第三日下午。

军中来人请陈重去校场一观。

他走后不久,荀彧也叫人来请,说是有些公务要陈重帮忙。

但是被告知已去了军营。

公署内。

荀彧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正拿着自己家学的典册策论准备放到台面上,却只看到一人走进来。

“陈伯义何在?”

“回禀司马,他去军营了,说是曹将军亲自来请。”

荀彧:“……”

闻言,他悄悄把书卷往案底塞了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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