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为首那面庞坚韧耿直的中年人向远处张望,眼神微虚,辨别来人。
还是他身旁的少年忙笑着道:“诶父亲!那是堂兄也!”
“昂儿?”
曹德登时惊喜,忙再去辨认,果然是侄儿曹昂,面白英俊,气质儒雅。
在他身旁,更是有一名青衣儒生,头顶束带捆发,腰间蓝布袋着身,褐色的劲装布裤显得英武不凡,在战马上极为稳固。
竟有几分老道骑军的感觉!
“昂儿!你怎么会来此!?”
曹德等他们纵马到前之后,满脸惊喜之色。
却见到曹昂未曾嬉笑,仍旧目光严肃,急切的道:“叔父和几位老夫人先走,与这车队分开。”
“这是为何?”曹德一愣。
“别问了,叔父先走便是!车队辎重启行太慢,一到泰山境内,贼乱太多,侄儿担心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那陶公,还宴请了我们马队……”
“都是假的!”曹昂当即断喝,不由分说的板起脸来:“叔父且听之,如侄儿有不善之处,回去再领处罚!跟我先走!”
他回头看了一眼车队里数百人,眼神之中微有动容,而后目光一厉,冰冷的道:“下令,让车队加速快行,如遇险,他们可以自行逃离,不必和这些金银钱财生死与共。”
家产百车,估计是不能全部带走了,一路上来和先生相互商议,结合听到的传闻消息,基本上可以确信,陶谦一定没安好心。
或者,徐州之内有人不安好心。
他们大张旗鼓的宴请,其实就是为了在百姓心中得一个名义,更是做给其余诸侯看。
而后再暗中以山匪身份来截杀抄掠,这样就可以有一个名头。
我以高士之礼相待,你却将贼祸加诸我徐州之身,泄愤之举,天下共鉴!
这就是说法,亦是出师之名!
曹昂自小天赋异禀,家学大多深刻专研,又有多为名师指导,更是有父亲教导兵法。
在顿丘时,父亲的全部身心,都放在自己身上,兵法之理自是倾囊相授。
说得最多的便是,兵不厌诈!
陶谦此举反常,必然是有诈的!否则岂会刻意宴请,弄得满城皆知,岂非是让整个徐州境内的人,都知道曹氏举家资而过。
就算是他没有暗中出手,这琅琊到泰山的途中,不知有多少当年山匪流窜,总会有人眼热!
曹德听见此话,也不敢多问,他知晓,家中之权一直在兄长曹操手中,而今他又在兖州主事,地位不同往日。
侄儿自小聪慧有主见,既然是他亲自到来,听从总没有错。
于是连忙让人去下令。
回来后,安排几名家中门客护送女眷先行。
自己则是带一队人跟从曹昂而走。
“安民,你和你堂兄共乘,将战马让给你叔叔。”
曹氏还有别的宗亲在,曹德不能独占,于是让自己儿子和曹昂攻城。
陈重在旁看了一眼,记住此人的长相。
宛城三杰一鬼,那个鬼就是这个逼,曹安民。
安排至此,一行人加快奔马之速,走得片刻,陈重道:“大公子你先行,我和兄弟们殿后。”
“若是有情况,也好照应。”
“这,这可不行!这里终究不是我军境内,若是被——”
“不必多言,你在外要听我命令!”陈重语气加重了些。
听得曹德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自家侄儿。
什么意思?!
你们这是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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