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这个力量,考虑它没有意义就是了。”
“没错。”
奥德莉重重点了点头,“我的母亲连尸体都不知道去哪了,我的父亲被那些混账吊在浮空岛下面以示惩戒,每次我去见那条老母狗的时候都可以从下面远远的看见他。”
“你是说…”
“阿米莉亚。”
恺撒刚听到这个称呼就明白对方与这个顶头上司的仇不是一般的大,刚想问下身份,奥德莉就没有保留的脱口而出。
这其中有地下世界太过压抑的缘故,这位名称为阿米莉亚的丧心病狂的黑暗领主在她的御座周围散步了魔力识别网,假如有某个不长眼的一不小心骂出口,那下场可是非常惨的。
曾经有个对她不满的手下由于初来乍到不了解这些东西导致脱口而出的一句脏话被识别网捕捉到。
后来这个家伙被吊在地上和地下世界的交汇点,被烈日暴晒了三天才放下来,放下来的时候很幸运碰到一个还算好心的法师这才捡回一条命。
“对我刚才说的话补充一点,假如有一天你可以把幽暗地域烧成灰,记得最先把阿米莉亚的骸骨肢解火化。”
奥德莉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没有看玩笑似的轻佻,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的从牙缝间挤出。
“那方不方便讲一讲尤格是如何在你这里屡次碰壁的。”察觉到气氛太紧张的恺撒急忙打断,选择了一个“欢快”点的话题,“当一当笑话听也好。”
“他啊…”奥德莉回忆着以前和那家伙的对弈,从中挑选了些自认为很搞笑的,“连我也需要承认的是,尤格放在人类法师中,哪怕是放在全世界范围内也称得上认真负责。”
她一边讲一边看向天花板,“也难怪,就是人类里面这种人不少的缘故,晨曦之主、太阳主神的神殿总是比暗夜女士要多。”
“但是缺点也不是没有,他对人类太上心了,有的时候不是很理解,明明拥有了凌驾同类的力量,却看不出这家伙有一点优越感,因为这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搞笑的事情,她的嘴角突然止不住的上扬,“在我刚刚登上地上世界,第一次踏足这座城市的时候,那时上面的人告知我沃特鲁斯?尤格是我即将面临的首要麻烦。”
“为了试探这位麻烦,有一回我在夜路上随便抓了一个女人然后给这个家伙送信和魔法影像。”
“我记得我安插在里头的暗线告诉过我,当时日冕术士会上下没有人要管,就连梅塔伦森也直言这次是对手安排的埋伏,劝他不要去。”
“谁让他那么正义呢?他果然还是来了。”
“当时的我只知道他和我平级,不知道具体水准,我和我的妹妹们埋伏了他,坏就坏在我高估了自己的水平,也低估了他。”
“那个时候我对他的印象只有一个:到了这个年纪才开始修行魔法的可怜虫。”
“但是对于当时的我而言,他太强了,不出意外,我挂了彩。”
“在我打不过的时候,我就随手拎起那个没有还手能力的女人挡在我面前,他立马就停手了。”
……
在恺撒的好奇心驱使下,奥德莉讲了许多发生在这个城市里,听起来很扯淡然而确实发生过的笑话。
“我一共耍了他整整七次。”
这是奥德莉回忆之后给出的确切答案,“而我没有在他身上吃到过一次亏。”
“其实第八次很快就要来了,甚至是今天晚上。”恺撒低低的说。
奥德莉闻言,与他一同看向窗外,太阳从头顶靠近西方的位置,不再炎热的阳光仿佛给万物染上一层金边,远方的市区里头,老人与三个年轻人披着白袍游荡在大街小巷。
他们的白袍在人群中非常显眼,视力超常的二人第一眼就锁定了自己的目标。
“你看见了吗,他来了。”
奥德莉没有一点紧张,甚至无聊的给头发捻起了圈,“你的仇人,熟悉吗,害怕吗,龙先生。”
“我看的见。”
恺撒用这副婴儿态身体点了点头,嘴巴没有动,声音已经传至对方脑海,“但我看的不是他。”
“要出击吗?”
奥德莉扭头看向对方,“今天晚上,需要立即做决定,我们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
“可以。”
恺撒在她的脑子里笑了笑,“你刚刚说了,他对人类很敬业,我这样天赋异禀的邪龙,当然是他首要铲除的目标。”
“当然其实我们这一次无论你们是否被他发现都没有区别,没被发现自然是皆大欢喜,被发现了,以尤格对我的敌意自然不可能重新回去做二手准备。”
“在他的认知中我无非是龙族中的可怕变异体,我有可能都不知道他已经来了,邪龙的高傲不足以支撑得起我逃跑的行为。”
“当然要是你们被发现了…那也没什么,无非是面对他的时候无法再占据情报上的优势罢了。”
“今天晚上我会从那三个学徒里面摘下一颗人头回来,既然他可以因为牧场里丢失的羊就笃定我杀生害命。”
“那当真正的杀生害命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我很好奇他脸上的表情。”
“今天晚上,没有职能、打上瘾的把他们杀了,一个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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