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蠕虫的毒性很强,相当于矛头蝮的数倍,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应该不到十分钟就毒发身亡了。”宫迁在土堆的另一边站定了开口回答,“他左眼里的蜮虫吊住了他的命,饕餮会提供的药物帮助他排出了毒素。”
“你觉得他还算是人类吗?”左羽橙又问。
“起码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宫迁耸了耸肩。
“区方派我们作为观察员观察他执行任务时的状态,我们的报告直接关系到了他的生命问题,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们的定位就像是法官,只要我们认为他有危险,那么就可以把他送上绞刑架。”宫迁一脸的淡然,“这没什么,反正我们也没少做过这种事,特别督察局接手的一般都是由异种引发的犯罪事件,几乎所有被逮捕的嫌疑人都会被宣判死刑不是吗?”
“他们都是有罪的,既然犯下了罪就要接受相应的审判,这是天经地义的。”左羽橙顿了顿接着说,“但是……你也看过了江一鸣的档案吧?他并没有犯过什么罪。”
“真稀奇啊,那个左大警官也会有迷茫的时候吗?”宫迁表现得十分意外。
“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会有迷茫的时候。”
“我的建议是,迷茫就暂时不要去想它。”宫迁沉默了一会说,“反正就算你绞尽脑汁去想也想不出来不是吗?那为什么还硬要折磨自己?”
“可如果不去想就没有解决的方法,一昧的逃避没有意义。”左羽橙说得一丝不苟。
“非也非也,我的意思并不是说要逃避,而是等待。”宫迁摇了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说人话。”左羽橙有点不耐烦了。
“简单来说就是今天不想明天的事情,毕竟任务还没有结束不是吗?我们不需要那么着急。”宫迁解释道,“你现在这样就像在跑马拉松的人想着夺冠的时候,面对摄像头该说什么感言。”
“你的思路一直这么清晰。”左羽橙轻声说。
“没办法,谁让顶头上司是个有名的刺头呢?我要是不机灵一点咱俩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吗?”宫迁语气无奈。
“刺头?你是在说我?”左羽橙皱眉。
“不然呢?你可不知道你这些年都得罪了多少人,比如赌场老板,放贷老板,咱们所在的是自治省黑恶势力多得如过江之鲫,要不是我有在好好周旋,咱们早就不知道被人整死多少回了。”
“你是怎么周旋的?”左羽橙的态度明显严肃起来了。
“放心吧不是什么严重的违法行为,只是涉及到了他们的一些私生活。”宫迁舔了舔嘴唇说,“他们的地下情人啊,住址和家庭成员我都略有所知,然后威胁他们说如果有必要我就会上门拜访一下之类的。”
“……我们是执法人不是黑社会。”沉默半晌后,左羽橙才慢慢开口说。
“只是说说而已,最多只能算是恶意威胁。”
“谢谢你了,一直以来。”左羽橙小声说。
“啊?你说什么?”一阵席卷着最后一丝闷热的大漠晚风刚好吹过,宫迁没能听清左羽橙的话。
“没什么,别在意。”
左羽橙看向远处的天际线,火红的夕阳正在缓缓地向着天际线下坠落,最后一点残阳光也随着太阳的落下渐渐地消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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