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吃了三张酥饼、两斤肉干,王铁才终于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打了一个饱嗝。
王铁看了眼林子,“马大人和那个矿奴怎么还没回来?
他娘的,一个下贱的矿奴还坐上马车了,爷都还没体会过”
“真他娘的倒反天罡!”
王铁又举起水囊,一饮而尽。
待听见林子传来的脚步声,王铁就又站起身来,将打了结用来拴马的缰绳从树上卸下,准备再次出发。
可王铁发现走出林子的竟然只有那个矿奴,马管事竟然没有一起回来。
“喂,马大人为什么还没回来?”
因为摸不准李鹤和马管事的关系,如今王铁也不敢再直接叫李鹤狗杂种了。
李鹤只是静静地盯着王铁,淡淡地回答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你说什么?”王铁挺起他的胸膛,铁塔似的手臂将缰绳又系回树上。
“我说,他死了,死人怎么回来?”
李鹤刻意地停顿,想看看王铁的反应。
王铁握起拳头,将手指节捏的直作响,“你这狗杂种,再在这里胡说,不用等马大人回来,我就先要揍你了”
李鹤没有理会王铁的威胁,依旧神色不变:“我们玩个游戏吧,怎么样?”
王铁脸上浮起一幅不屑的表情,“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与爷玩游戏么?”
“如果我用这个做赌注呢?”
两锭沉甸甸、金灿灿的金子像变戏法一样出现在了李鹤的左手掌上,“赌还是不赌?”
王铁对李鹤手上拿出来两锭金子很不可思议,但看这成色和李鹤的神情,又不似作假。
王铁眯了眯眼,质问道:“你在哪里偷的金子?”
“赌还是不赌?”李鹤又重复一遍。
“嘿,爷爷还会怕了你不成么?”
王铁被李鹤撩拨的也来了兴致,摇了摇背后的包袱,示意李鹤,“不过先说好,爷这会儿可没有这么多金子在身上”
李鹤伸出右手食指,指向王铁,“没关系,你可以用你的命来赌”。
“哈哈哈哈哈哈”
王铁放声大笑,就好像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随即回应道:“好,只要你这杂种能拿得到,你想赌什么?”
也许是听到了李鹤和王铁的对话后被吵醒,也许是昏睡了会儿有些闷了,小五拉开了车厢的挡帘,成为了两人赌局唯一的观众。
“鹤哥?”小五面露关怀的神情,有些担心李鹤。
李鹤看了眼探出头来的小五,轻轻笑了一下。
然后走到王铁面前,走进月光下,走到被王铁庞大身形遮住的那一片阴影中。
李鹤伸出右手,五指张开,对着王铁。
“就赌这个巴掌有没有70斤?”
王铁顿时感觉被戏耍,愤怒地火冒三丈:“你这杂种,竟敢消遣我!”
他挥舞铁塔般的手臂,就要对李鹤动手。
可是李鹤已经把手举起来了,他终究是比动作沉重的马管事快那么一步。
“啪”
一声脆响,一个干净利落的巴掌扇到了王铁的右脸上。
这一巴掌李鹤刻意控制了力度,还不足以让王铁受伤,但王铁从未受过这般侮辱。
更何况是被一个仿佛一手就能捏死的矿奴侮辱?
“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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