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声音,噼啪敲在瓦檐上。
解辰一身血腥地走进冰冷富丽的大殿,脚步沉重地,将一个血糊糊的盒子,放在了凌宿身边的桌子上。
凌宿闻声坐了起来,扭头一看,解辰浑身湿漉,还有血水顺着他的衣服向下流淌。
可他的眼神是那样明锐如刃,身上的杀气还未散去,寒冷的骇人。
凌宿不慌不忙地问:“从哪儿回来?”
“刚见过雍王。”解辰声音跟他的表情一样冷冽。
凌宿听到雍王的名字,看向桌子上的那个往下滴血的锦盒。
他伸手打开,超里面一看,原来是一只血糊糊的断手。
凌宿眼底划过一抹不悦。
“朕要的可不是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他的尸骨呢?”
“分了。”解辰说的十分平静,“带出来的话,目标太大,不安全,所以分了。”
凌宿眯起眼睛:“分了?剩下的你都处理了?”
“是,”解辰颔首,“已经烧了,等明日你就会听到消息,茶楼大火,雍王身死。”
凌宿不说话,而是毫无惧色的拿起断手研究。
雍王掌心里有一颗小痣,这个位置他记得一清二楚,想要作假,那是不可能的。
当断掌被翻过来,擦去血迹,果然有一颗小痣在掌心中。
凌宿的脸色,从严厉渐渐变得喜悦。
他笑了一声:“澜儿,你不愧是父皇看好的孩子,每次出手,都没有让父皇失望。”
解辰看着他,却根本不跟他废话。
“现在可以把相瑛放出来了。”
“放?那还不行,”凌宿摇了摇头,“至少那本册子上,你得帮父皇解决了一半的人才行。”
解辰冷冷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凌宿却忽然喊了一声:“澜儿,这么多年,你还在怪父皇吗?不管之前我们父子俩有什么仇怨,等这些风波过去后,朕放下,你也放下吧。”
“父皇向你保证,能让你跟喜欢的姑娘在一起,过一辈子安稳的日子。”
解辰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没有给任何回应,但凌宿却相信,他是彻底拿捏住了这个儿子。
相瑛那边,睡到后半夜,就被小小的窗子外流淌进来的雨水,滴在脸颊上惊醒了。
她坐起来,看向一旁熟睡中的相元德。
不得不说,俗话说的真好,祸害遗千年。
这个老登之前被她用火烧了,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疤痕。
后来又种了毒,捡回来一条命,竟然喝了两副药就差不多好了,现在又能吃能睡。
不要脸的人活的就是这么舒心自在,皮糙肉厚的。
相瑛睡不着,索性进入空间里,去看看卡通小人们走到什么位置了。
没想到,他们站在结了冰的渡河边,仿佛集体犯了难。
相瑛回忆了一下,她的磕磕教们应该是要走水路,通过南越的怀江能一路顺流直达上京城。
唯一的问题是,这条怀江的支流到了冬天就被冻住了。
他们如果想要上江水,至少还要步行半个月的路程,出了现在的城郡才有机会靠近怀江的主流。
这太浪费时间了。
相瑛沉思片刻,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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