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未旁观许久,在她看来,徐文谨为人懦弱,做事全凭自己心性,想要反抗,却能力不足。他对阿鸾或许有几分真情,可对玄鸟,可就不得而知了。
那场大婚,她记不住这人的脸,想来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在满是惊世天才,高手如云的顶级世家,隐世大宗面前,一个徐文谨,显得如此平平无奇,泯然众人。
姜未不知道玄鸟有没有生下这个孩子,如果没有,那缕残魂为何一直驻守在四方洲?
还是生下来了,玄鸟故意将她引入混沌之镜,企图让她远离什么东西?
她没有再想,这场戏她已经看得够久了。
这种虚伪不定的男女之情,真是世上最无聊的事情。
她只喜欢和一切简单明了的东西打交道。
周正就足够简单。
头脑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体质偏弱,她的金罩虫,足够护他一世平安了。
算是对第一次杀他的补偿。
那人脑子过于简单,若是发现金罩虫,估计会得意忘形,四处招摇起来吧。
周正的金罩虫确实给他带去了很大帮助。越靠近京城,一路刺杀越来越密集,他靠着姜未随手打发给他的那套“幼童剑法”一路勉强应付,最大的助力还是因为他刀枪不入的外挂,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京城外。
他知道系统的范围有限,一旦距离过远,就和断网没什么区别,彻底靠近京城,他才哆嗦的问出那个一直没敢问的问题:“那老头,人还在不在?”
系统没有卖关子,“活着。”
“还有一个事,就是皇帝没了,雍王反了,又被解决了,你老爹如今算是活着吧。”
“什么叫算是活着?”
周秉文确实活着,他那日站在大殿前,站在雍王的面前,大声念出了那道旨意。
不是雍王,更不是任何一个人,那是个最年幼的孩子,出生冷宫,生来痴呆,几岁了都还不会说话,一直住在偏远的宫内,世人都忘记了那孩子的存在。
人皇把孩子放的远远的,却在姜未来的那一天,让人抱了过来。
紫气落在这样的一个孩子身上,稀薄至此,他如何没有过动摇?
只是已经没有时间让他细细筹谋了,这孩子出生在他年迈之际,来得太晚了。
雍王听完大怒,他大喊着不可能,人皇宁愿把位置传给一个傻儿,也不传给他?
他不相信,他回过头想要找那傻儿,却发现早已没了踪影。
他把刀架在周秉文的脖子上,想要逼问下落,引的满朝臣一众惊呼。
周秉文却毫不在意,他任由雍王气急败坏地拽着衣领,态度强硬。
雍王本就没有继位的可能,若是杀了他,得罪天下寒士,遗臭万年也不止。
他拿出另一份旨意,声音亮如洪钟,“先皇有令,不尊旨意者,一概杀之。”
“来人,拿下这个谋逆罪人!”
暗卫从四面八方出现,密密麻麻,宫外瞬间传开兵戈相触的厮杀声。
周秉文被慌乱的雍王抓着,想要当人质。
他睁眼冷笑,而后身形迅速的一闪,毫不犹豫朝着柱子撞去。
文人一生,最向往的死法就是如此,他周秉文,绝不落后。
只是没想到,他没撞死。
撞了个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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