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问斯沃，继续前进，还是返回教堂入口。
毕竟东西都拿到了，没必要继续待下去。
斯沃撑着下巴，大概是在思考。
“咚——”
还没等斯沃给出答案，寂静之中，钟声再次奏响。
和第一次的钟声一样，悠长、庄重。
于此同时，卡尔发觉，无处不在的管风琴声和唱诗歌声突然消失，像是从未出现过。
斯沃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往卡尔身边凑地近了一些，打手势【疑惑】。
卡尔回他一个手势【拒绝】。
意思是，你别疑惑，我也不知道。
斯沃耸肩，然后回【后退】。
这是在回答卡尔第一个问题，他显然也不想在这座教堂里久留。
两人一同转身，准备顺着来时的路出去。
钟声反复回荡着，一声、两声、三声，像是开启唱诗班和管风琴的钥匙。
三声钟声后，教堂管风琴庄重的乐声继续回荡，唱诗班似乎也恢复运作，继续虔诚地唱着颂扬的诗篇。
卡尔不是很想欣赏。
这一次，他也没空欣赏。
在他的记忆里，进入教堂之后，他们先进入的是一个没有房间的空旷回廊。
可是现在，这条连接出口的空旷回廊，像是消失了。
现在这条路的两侧，依旧矗立着高大的房间门。
这意味着，他们迷路了。
更让他不安的是，这些路中没有岔路，他们不可能走偏才对。
卡尔往前一步，拦住还在往前走的斯沃。
斯沃愣了一下，打手势【疑惑】。
卡尔回复【有危险】【后退】【拒绝】。
意思是，这条路似乎有危险，不要再继续寻找出口了。
如果他没猜错，这个「圣歌莉娅教堂」，大概率有属于自己的规则。
沉眠着咒物的地方，大多会受到咒物影响，导致整篇区域都被道途侵染，带上部分道途的力量。
按那个邪教徒描述，他们的“圣物”，也就是小型管风琴，貌似只是沉眠于此的咒物之一。
如果「圣歌莉娅教堂」真有多个咒物，那么它拥有自己的规则，似乎也不奇怪。
原本卡尔以为，这里的规则仅仅是“不能说话”和“无法辨识身份”，现在看来，根本不止这一点内容。
“空间错乱”，应该也是这里的规则之一。
卡尔思考着，却没有办法告知斯沃，只能对斯沃连着比划了三个【拒绝】，然后指指前方的转角，比划【有危险】【保持警戒】。
无法发出声音，就无法有效交流，只能通过有限的词句尽可能清晰地表达。
斯沃停下脚步，思考了几分钟，对着卡尔点头。
看样子是想明白了，卡尔松了一口气。
失去方向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轻易走动，防止走入更深的迷宫。
但是，在陌生的环境中，坐以待毙也不是什么好选择。
两人对视，沉默片刻。
忽然，卡尔视线的余光中，再次浮现出一抹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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