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桃桃回想起陆年看他的眼神，机灵灵打了个哆嗦，不过他对这项实验倒是没有什么排斥。
牧战兴看出了他的想法，郑重地提醒道：“不要多想，没有意义。这项实验还有很多缺陷，比如——侵蚀理智，所有的实验体都是在狂乱中死去的。而且，就算你参与实验，并且取得了成功，对实验项目的推进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天生双系的人了。”
“我知道了，外公。”乐桃桃从善如流地道。
牧战兴盯着乐桃桃的眼睛，没有从中看出任何敷衍的意思，不由轻松了几分，最后叮嘱道：“桃桃，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年轻人都很有正义感，也愿意为朋友牺牲，为伟大的事业奉献。但是，对于人心你们总算会缺乏必要的防备，这就是年轻的代价。对于陆年这个人，我有几分了解，他的为人绝对不会像他嘴上说的那样正气凛然。今天我拒绝了他的要求，但他不会这么容易放弃，很可能会绕过牧家直接找你。碍于牧家的威慑，他不太可能直接来硬的，但难免会用些道德大义之类的来胁迫，你只当他在放屁就行了。”
感受到老人浓浓的关怀，乐桃桃郑重地点了点头，剥了颗荔枝递到他的嘴边：“外公你也吃颗荔枝，可甜了。”
牧战兴将递到嘴边的荔枝一口吃下，然后连连摆手道：“好了，好了，你自己吃吧，年纪大了可吃不了这么甜的东西。来跟外公说说，今天在魔都逛了一天，感觉怎么样？”
……
第二天一早，乐桃桃三人来到青天猎所的时候，小丫头灵灵就已经背着一个小书包在门口等着了。她双手抱胸，右脚脚掌不停地拍打着地面，看起来已经等了有一会了。
“太慢了你们几个，像你们这样怎么做猎法师！”
远远地看到三人走来，灵灵又开始老气横秋地教训起人来，看样子已经忘了昨天的教训，乐桃桃感觉自己的右手已经蠢蠢欲动了。
倒是许昭霆被这么一说，赶紧掏出手机来看时间。自从昨天看到灵灵的大师徽章，他就把灵灵看成乐桃桃这样的天才了，一点也不敢因为她年纪小而有所轻视。
07:48AM
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他稍微松了口气，疑惑道：“不是说八点集合吗，怎么这么着急？”
“不会是怕包老头送你去上学吧？”乐桃桃伸长脖子透过玻璃墙往里面望了望，没看到有人在店里，看样子还没到营业时间。
“少啰嗦，赶紧走了，再不走任务就被别人抢走了。”灵灵赶紧扯住他的手把他往外拉。
乐桃桃闻言也不再逗她，顺势掉头往来路走去。
二楼窗前，包老头静静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慢慢地吐出一个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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