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息之后,董温的七窍向外汩汩冒血,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暴毙而亡......

“这...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掐了他几下而已,不至于这样吧。”

沈风看着董温的凄惨死相,满脑子的问号,同时门外传来一道杀猪般的尖叫声。

“啊!!”

“杀人啦,杀人啦!!”

那阮坤的夫人刚才正在偏屋内换肚兜,听到动静后迟了一些出来,没成想竟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

自己的男人脑袋上满是鲜血,睁大着眼睛惨死在椅子上。而另一人则七窍流血暴毙,死状更加的恐怖。

突如其来的地狱景象让她条件反射般的大叫出来,随后发了疯般向大门口逃去。

“杀人啦,杀人啦!”

“救命啊!”

“噗!”

一道黑影自堂屋内射出,衙刀精准的刺中了妇人的后心窝,她低头看了眼胸前,透出来的刀尖正不断的滴着血液,身体的力量正在快速流失,再也没有力气喊叫出来了。

“为...为什么...杀我...”

沈风赶忙将两把飞刀收起来,又用阮坤的衙刀将两人的飞刀伤口搅弄一番后,快速来到已死透气的妇人身旁,将衙刀从其后背拔了出来。

“你若不乱叫喊,我还真不好意思下手了。”

沈风将衙刀上的残血在妇人的衣服上擦了擦,回刀入鞘,随即带上斗笠,向下一拉,翻入到阮坤的邻居家院内。

刚好隔壁院子内没人,而阮坤的家门已经被撞开,十几名街坊邻听到喊叫声后冲了进来,无不被眼前的惨烈一幕吓得连连后退。

“报官,快去报官!”

“阮捕头就是官啊。”

“快去找韩捕头!”

......

沈风在隔壁家的墙角躲了片刻后,扒墙看了下巷子无人,瞬间翻出街道,拍拍衣服,扬长而去。

连杀三人,沈风的心里不仅没有丝毫的负担,反而有种为自己报了仇、争了一口气的畅快之感。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我若不杀他,就会被他杀了。

如果这是一个选择题的话,那还是把他杀了好了。

沈风穿街过巷,在路过一群玩泥巴的小孩身边时,随手将头上的斗笠甩在一个小孩的脑袋上。

“咦?二娃,你头上咋多了个东西?”

“好像是欸。”

二娃取下来看了看,抓着小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

“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什么嘛,是刚刚那人....欸?他怎么不见了?”

二娃抚摸着手中的斗笠,紧紧的抱在怀中:“好漂亮的竹帽,还是新的。我要拿回家去,刚好给爹爹用。”

......

春柳街,南城衙司

沈风来到衙门口,寻问了守门衙役后,径直来到庭院内的一口水井旁,打了一盆水把手洗干净后,向议事堂走去。

“砰砰砰”

“进来。”

沈风推门而入,见那康明正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右手中捧着一本书正细细观摩。

“康大人。”

抬眼看到来人的面貌后,康明将手中的书放在桌案上,摘下老花眼镜说道:“怎么才来衙门,这两天忙什么了?”

“大人,属下在家中修炼,耽搁了两日。”

康明点下头,并未过多在意此事,说道:“小沈啊,本官昨日刚接到一份州府衙门的文书,你要不要看一下?”

沈风假装疑惑:“既然是州府的文书,想必此事非同寻常,难道是与属下有关的?”

康明并未回答,先是喝了口茶水,随即从桌案上的一木盒内取出一张四方宣纸,递向沈风。

“先看看吧。”

沈风上前接过文书,上面书写道:‘兹南城衙司衙役沈风行为不检,私收贿赂,伤人害命,败坏我黑水城官场风气。如今上至我州府衙门举发沈风者,多达十五人余。

沈风当差时日,其恶行罄竹难书!

吾身为一州之长,今本知州亲书手令,命南城衙司司主康明革去罪役沈风之职位,暂将其关押牢狱,严刑拷问,追究其贪污、扰民、伤人害命之罪责。

沈风一事,其直属上司韩高义管教不严,罚一年俸禄,以观后效。

南城司主康明,纵容手下贪赃枉法,作为一司之长,竟带头前去勒索良家财物,其罪难恕,罚半年俸银,以儆效尤!’

落款:大玄朝新州府知州冯平令

一个大大的新州府知州玺印盖在落款处,白纸、黑字、红印,作不的假。

沈风看后心中冷笑不已,这朱雀堂好大的手笔,为了对付我一个小小的衙役,竟然真的动用了知州的力量。

“大人,这文书上所言,句句诽谤,字字污蔑,我才来衙门几日,竟给我编织了如此荒谬的莫须有罪名?”

康明一抚短须,又喝了口茶后,说道:“小沈啊,你的人品和能力,我都看在眼里,这的确是朱雀堂的手笔。但本官也曾据理力争,昨日我亲自跑了一趟内城,却被冯大人奚落一顿。

如今知州大人的府令已下,本官一个小小的衙司司主,又能如何选择呢?”

“等你坐到我这个位置就会明白,官大一级压死人哪,唉。”

沈风心中无比愤恨,恨不能立刻去朱雀堂将那一帮瘪犊子玩意全部杀了!

瞬间将知州文书撕成碎片,沈风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沈风,你...”

“难道康大人真要把我抓入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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