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耆,博斯腾湖。

第三集团军和凉州军团的对峙中间的荒地上,立起了三根旗杆,旗杆之上挂着陈恭,王箫,苏鲁克三颗血淋淋的人头。

班炎听到消息,难以置信地跑上员渠城,用单筒望远镜眺望远方,看到人头后气得直跺脚。

“擅杀公卿,如屠猪狗,捕杀金丹,如捕鸟兽,张归元一定是疯了。”

城下忽然一阵大乱,传来哭泣之声,陈家大公子陈文龙头戴白布,腰悬白带,身穿白袍,涕泪横流地跑到班炎面前,噗通一声跪倒:

“叔父,一定要替我父亲报仇雪恨!咱们西北人,从没有被人这般欺负过。”

众人闻言,起了同仇敌忾之心,都咬牙切齿,想要生撕了北海的妖魔。

班炎拉住陈文龙的手,心中百感交集,开口道:

“贤侄,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前线波谲云诡,敌人挖了深沟,还有火器,不可轻举妄动。”

一番话说得陈文龙怒气冲冲,一旁气恼一人,效谷曹氏家主曹景宪性如烈火,大叫道:

“班使君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北海那群妖魔挖沟哪有什么战术,野兽嘛,天生就会挖洞,不过是想要藏身罢了。”

“北海火器虽利,咱们也有符兵,与之相比,不遑多让。”

“我愿意做先锋官,率领本部人马出征,必然取胜。”

班炎连连摆手,劝道:“景宪,北海能打败密宗,攻占乌孙,绝不是泛泛之辈。”

“你如此轻敌,一定会失败。”

曹景宪咧嘴大笑道:“使君大人放心,我心中有数,绝不会耽误军机。”

班炎沉吟一阵,也想看一下北海人的实力,点头应允。

他给了曹景宪灵蛇,铁鸟,狻猊三种符兵,每种各三百具,又拨给他一千骑兵。

陈文龙要替父报仇,带着自家两千兵马加入,和曹家部曲合兵一处,一共五千兵马。

陈文龙带来了自家的五百具八臂猿猴符兵,也交给曹景宪指挥。

见陈文龙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曹景宪笑道:“文龙,你陈家祖上也出过校尉一级的军官,自然知道兵者,乃国家大事,不能意气用事。”

“到了战场上,你如果不听我的命令,可别怪叔父无情。”

陈文龙磕头带响,呜咽道:“只要能报父仇,文龙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员渠城城门大开,五千士兵鱼贯而出,在城外列阵,浩浩荡荡走向堑壕。

妖魔斥候将消息报告给山坤,山坤拍了拍睡熟的旱叶,将一条条命令传达下去。

来到旗杆下,曹景宪挥刀斩断了旗杆,将三位金丹境修士的头颅收拢起来,装在匣中。

陈文龙抱着父亲的头颅,伤心过度,已经昏厥过去,无奈派人送回员渠城。

曹景宪骑在马上,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堑壕,发现北海的堑壕分成三道,堑壕边缘堆放着装满泥土的麻袋。

“妖魔们挖洞挖沟,无非是害怕我们凉州大马。”

“曹烈,你带一千骑兵,冲击敌方的壕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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