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渠城中,遁光一闪,曹景宪自风中落下,踉跄倒地。
班炎看得清楚,急忙伸手搀扶住他,从怀中取出丹药,给他服下。
他检查了一阵,轻声道:
“景宪,雪龙丹可保你双腿无恙。”
“北海的地雷中有许多金属圆珠,这些圆珠深陷肉中,导致流脓腐烂,需要割开双腿,一粒粒取出来。”
“百日之内,你都不能再走动了。”
曹景宪咬牙切齿,深恨北海,恼怒道:“腌臜小人,只会偷袭暗算,等我伤愈复出,必然要将他们劈成肉泥。”
各家家主族老和他亲疏有别,有人开心,有人惊恐,有人替曹景宪难过。
“景宪,你回到员渠城,前方战场群龙无首,不如鸣金收兵。”
曹景宪一听这话,提高了声音,高声道:“我们已经突破了第一道堑壕,第二道堑壕防线也岌岌可危,怎可轻易退走?”
“你们放心,我侄子曹烈在前线指挥,乱不了。”
第二道堑壕之中,凉州汉军和北海妖魔们滚成一团,搏命死斗。
北海兵卒们还从未见过如此对手,凉州汉军凶悍无比,即使断手断脚,也决不后退。
汉军之中,修行之人颇多,中高级军官几乎全有道法傍身,猝不及防之下,杀伤力惊人。
曹烈御动两把飞叉,连杀数名大妖,浑身上下被妖魔的鲜血涂得红彤彤的。
眼见敌人越来越多,他高声大喝道:“兄弟们,让北海的妖魔们看看咱们凉州男儿的勇武。”
凉州士兵们嗷嗷大叫,奋勇向前,五千汉军已经折损两千人,兀自前赴后继,猛攻敌人。
巴勒怀抱两个毒龙喷火神筒将七八名汉军烧成火人,同样高声喊道:
“我等生于天地之间,浑浑噩噩,若非主公,还是山中野兽。”
“是谁教我等妖族识文断字,教我们懂礼仪,知廉耻?”
第三集团军的士兵们们大喊道:
“是主公!”
“是谁解决猎妖队,让我们能养育子女,不再东躲西藏?”
“是主公!”
“是谁对百族一视同仁,勇则善,怯则罚,带着百族封狼居胥?”
“是主公!”
“既如此,还等什么?阵地在,咱们人在,阵地亡,咱们人亡。”
妖魔们激战了数个小时,早已疲惫不堪,听闻巴勒的呼喊声,顿时精神大振,每人都不顾生死,出力死战。
双方都有各自的骄傲,各自的信仰,在狭小肮脏的堑壕之中,用尽一切手段杀死敌人。
有汉军用身体堵住神威无敌大将军炮的炮口。
有妖魔士兵抱着炸药包冲向敌人同归于尽。
有炼气士临死之前对自己施加兵解尸爆之术,以魂飞魄散为代价,冲向妖魔。
有妖魔士兵以身体为祭品,施展出血之诅咒,召唤了邪灵和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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