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良久，陈凡睡去。
翌日清晨起个大早，脚店那边算好时间，将早餐送到。
蟹黄汤包，虾肉小笼，外加豆浆。
吃的陈凡无比熨帖。
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
“练武之后，食量大了许多。”
“等实力提升以后，会吃的更多。”
“另外除了吃，还有养身，养魂的药物。”
“这些都是要用钱才能买到。”
想到临睡前，生出的念头，陈凡心中算计，到底有几分可行性：“问题的关键，在于我能否镇住场子，要不然前脚抓人，后脚放出，甚至被报复，被杀，那么什么都不用说了。”
“不过可以先找那些实力不强，势力不大的。”
“练手的同时，尽快把实力提上去。”
“就好像贪吃蛇，一点点壮大，到最后成为庞然大物，吞天食地。”
赚钱的手段很多。
见效快，得利高的则永远属于灰色，黑色产业。
何况，就算陈凡想走正道也没得走。
三班差役，属于贱籍。
不得参加科考，不能做官，不许购置土地产业，不能和普通民众通婚，从事的职业，世代相传，不能改变。
也就是说，规定你从事那类贱业，世世代代都只能做这一行。
就比如，陈凡现在有了子女，子女也只能做差役。
一旦被发现，会被处以重罚，甚至杀头。
陈凡可不觉得自己如今，修炼三尸炼神术，还会点武功，就能无视一切。
要不然他何至于还要蜗居于监舍。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这笔买卖做得！”
“不过在这之前，必须要谨慎。”
“得收拢些机灵点的人，将道上出挑的那些人底细打听个清楚明白，免得踢到铁板。”
“这件事，交给谁去做好呢？”
陈凡吃着饭，心思却早已到了别处。
过得片刻，李虎几人出来，满脸都是倦容。
见到陈凡，愣了愣，旋即上前见礼。
虽然彼此身份地位相当，但昨夜他们为求自保，相当于低头做小，认了陈凡为大哥。
现如今事情还没有了结，还有求对方，自然无比恭敬。
当然，真正恭敬的原因在于陈凡的心机、手段。
示警铃铛。
石灰粉。
护臂铁板。
起初不觉如何。
等连夜去见副典狱长卫泽，展露出来的那股气势。
让人不得不怀疑，此事不能说巧合，简直就好像提前谋划，算计好了一切。
这是何等的城府，心机。
心似毒蟒，手腕如凶虎。
待在这种人身边，要嘛被吞到骨头渣都不剩，要嘛死心塌地跟着，指不定还有狐假虎威的一天。
不是所有人都有这般想法。
但，陈凡的心机手段，确实给了他们很大压力。
“钱六也是嘴硬，不过熬了大半夜，熬不住劲，全招了，果如凡哥所说，城外那桩命案是他伙同另外几人做的。”张臣上前禀报道。
高义、文曜随后补充道，赃物几何，又藏于何处。
李虎、周延也参与了刑讯，不过，他们昨夜跟着陈凡外出办事，这个时候就没必要再露脸，要不然必然会遭人嫉恨。
“将案卷立刻整理成档。”
“稍后卫老大会派人来取。”
陈凡端起豆浆，吹了吹热气：“这钱六，也是个没脑子的，干下这么大事，自己被抓，事后秋刀问斩那是难免，却没有防着身边所谓兄弟，早将财货卖个干净，独独瞒着他。”
放下碗筷。
差人将脚行伙计喊来，收拾干净，然后拍下一串铜钱，吩咐弄些火腿、土汤圆、素包，速速送来：“诸位兄弟辛苦，没道理还要饿着肚子办差。”
“凡哥高义！”
昨夜之事，惊险后怕是有的，心疼后悔也是有的。
可听得陈凡所说那句，早将财货卖个干净，几人顿时来了精神。
此时又知道有外卖吃，更觉提气。
唯有一人，眼珠子转了转，暗暗下定决心，回头自个儿就改名字。
“自去吧。”
吩咐几句，陈凡当了甩手掌柜，径直出了监舍，来到城西，一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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