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特别关心这个话题，刚坐下季三川转身就走，这饭菜季三川早就吃腻了，一点油水都没有，柳成那边啥也没得到，一屁股坐在王茜刚刚的位置，心中发出无限畅想。
当然只是畅想了不到三个钟头就变成了咒骂，也不是那种当面咒骂。
“麻痹啊，集团哪个抽风的让我去甘肃出差，这边工作还没结束呢，我特么……”
休息室内，柳成那边单手夹着烟头，对着总部的那帮人隔空各种咒骂，就差砸东西了。
对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在这边干的好好地，为什么要直接去甘肃？
上一次去那边出差回来的同事，到地方三天就辞职了，这次自己能够坚持多久？
也不知道哪个狗损给改的规矩，上一次同事好歹坐飞机去，这次给柳成买的火车票，而且是到地方报销。
“这特么坐火车得三四天，我特么得罪谁了我……”
柳成这些年在总部，一直没和领导起过冲突，人性一直不差，对方没想过怎么能够落到现在的下场。
过了兰州天地一个颜色，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赚的还不够，干的还比较累，柳成再也没有了刚刚的神采。
季三川在一旁对柳成送去同情的目光，暗道你们这帮总部派谁知道你得罪过谁。
“都说那边便宜，你老哥现在趁着身体好，好好释放一下哈哈……”
“滚边拉去，我特么正经人！”
“你？……”
季三川的嘴几乎撇到了脑袋后面去了，暗道你正经？
就这样柳成因为多嘴，从连海市发配到了甘肃去做售后，季三川也没好到哪去。
“去漠河做实验？这个时候？”
第二天柳成滚蛋，季三川也得到了调令，带着项目组去漠河做设备耐低温试验，三天时间。
“这几天超低温，时间刚刚好，回来的时候给你在哈尔滨留三天假期，不用感谢我哈！”
王茜把车票交给季三川，眼睛里闪动真诚，季三川暗道丫的你是真记仇啊，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吃里面还带刺，圣人诚不欺我。
这次北上，领队是季三川，做程序的是总部下来的一个，设备是本公司的一个干事，通信装备是一个小孩。
事情并不多，但是黑龙江有多冷，季三川比任何人都知道，看一下这几天的天气预报，季三川感谢王茜八辈祖宗，暗道下次孙子送你回家。
好在卧铺哐哐到地方也不算太累，下车漠河的气温就给另外三个人狠狠地上了一课。
零下三十三度，白天气温。
“妈呀，怎么这么冷？”
背着装备的几个小孩，只是穿了薄外套，只有季三川一个人穿了厚衣服。
“赶紧过来！”
路过售卖棉衣的地方，季三川给每个人买了一件军大衣，三个人这才好了一点，解放鞋上去，大棉帽子上去了，三个人终于还阳了。
“我刚刚真的感觉我的手不是我的了，鼻子都快掉了！”
“这边的空气怎么有味道？我第一次闻！”
“我的妈呀，这衣服好沉啊，我家里十件衣服加起来也没有这个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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