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我想,父亲是很难见到了。

我有很多如父,我和如父的关系非亲非友,我却拥有绝对的掌控力。如何形容?如果有控鹤堂,那我好比堂子里执掌升迁贬谪的测试题。

母亲是新世纪最后一波赶上东风的生意人,有了钱就想要爱。所以母亲买下的新居,进门第一个客房成了控鹤房。

母亲冷笑“你爸那个清高穷鬼,如果听说我做生意会更厌恶我。把脸一拉,就是生意人、市侩。”

鹤在沙发上听着,拿起桌子上各种昂贵的进口水果,操着他以为很有男友力和人夫感的声音逗弄母亲“不许你生气,小孩子还在旁边”

数不清这是第几只在沙发上喂母亲水果并且装作比我年纪大很多的鹤。之前的有一些在体会到使用母亲钱财的快乐后,想要进一步将母亲在公司中的权力拿在手中;还有一些体会到我们这个三代人组成的母系家庭的尊重后,对所有女性意气指使,甚至想把我这个叛逆女儿赶出家里。

每到这个时候,我都微微一笑。母亲会用最让这些漂亮男孩难堪的方式,让他们带着当初搬进控鹤房的那堆破烂滚出自己的房子。

无知的年轻男孩太看重爱情的力量,忽略了一个在男权世界能取得事业成功的女性的残忍和果断。

男性从古至今获得的教育,拥有权力,然后欲便会得到满足;而老一辈女子所得到的教导,想获取权力只有通过获取男性的爱,间接享有权力。

所以一个女性,她即便在事业上相当成功,也会将自己的婚姻感情拿显微镜扒开细看,找出里面的细菌并且为此悲戚。

还好母亲在长久豢养仙鹤后想通透了,因为她发现漂亮男孩的爱是来自她有钱并且事业有成。只要她有钱,永远会有男孩来爱她。当一个男孩的爱变质了,想要它回去是不可能的,只好舍弃。

彼时我刚研究生入学,而母亲对我算大部分差事交代了,就在自己的爱情节奏里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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