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成!”李双晚惊呼出声,要知道,凌恒在盛京城有不下百余家铺面。
两成看上去比率不高,但实则要有二十余家铺面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被顾星言的人吞入腹中。
“许建州的小儿子许志安,如今帮着凌恒打理产业,此人是个有断袖之癖的蠢货。”
许建州两个儿子,没一个学到五成他家老子做生意的本事。
矮子里拔长子,也只挑出个许志安来。
李双晚还记得,此人因为好男风,半路看到个小郎君,就把人给掳去糟蹋了。
事发后才得知,那小郎君竟是吏部主事曾大人的幼庶子。
曾夫人问他要了东街的一家茶铺和一处酒楼,否则就要将此事闹得满城皆知,更扬言要到景章帝面前去告状。
左右是个庶子,曾夫人也无需顾及他的想法和名声,不如就要点好处。
凌恒不敢冒险,锦衣卫的爪牙无处不在,若被锦衣卫指挥使陆冬青查出这些产业背后的真正东家是他。
那么他这么些年,在景章帝面前维持的懦弱样就得功亏一篑。
他赌不起,只得让许志安把这两处铺面给了他。
……
与此同时,四九城,辰王府。
陈士辉、陈廷华聚集在顾星渊的书房。
“殿下,时机到了,再不动手,顾星成身上的毒都要解了。”陈廷华声音沉闷得说道。
他心里其实有些烦躁,自顾星言回到四九城之后,许多事都连连失手。
原本以为此番能将舒氏连根拔起,哪里知道,反而把顾星成推上了皇位。
得不偿失。
他们还痛失了宋亚峰和叶志绍两位大将。
如今顾星言好不容易去了北晋,是时候动手了。
顾星渊一直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到手的皇位绝不能飞了:“外祖父,此次可有把握?”
“本王得到消息,顾星成身上的毒,那个叫杨洛的虽能解,治疗过程却相当漫长,起码要小半年。针灸加上药浴,一天都不能落下。”
他和母妃安插在宫里的暗桩,自顾星成登基后虽被拔除得差不多了,但还留有至关重要的一人。
那人是他们最后的底牌。
这消息,便是此人送出来的。
陈廷华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子。
陈士辉拢了拢身上的衣衫,他今日着一身淡青色长衫,面容略有些苍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举止不紧不慢。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位儒雅的国子监博士,教书育人的。
换季了,他的病似乎又要犯了。
轻轻咳了几声:“殿下放心,此次出手之人是臣亲自挑选的杀手,个个都有以一挡十的好功夫。”
那是他压箱底的人。
“顾星言和舒琰琰二人已经离开多日,臣也是确保他们再无回返的可能,再命他们动手。顾星琅虽然也有武功,但并不出挑,此番臣有九成把握,能将杨洛那个丫头给杀了。”
只是他再有通天的本领,却始终查不到杨洛的医术究竟是哪里学来的。
一个再有天赋的医学天才,也不可能小小年纪,十五六岁就有如此绝世医术。
这是这么些年来,陈士辉觉得一点把握都没有的,为数不多的变数之一。
顾星渊缓缓叹了一口气:“表哥做事不过脑子,否则杨洛和顾星琅等人早就见阎王了,哪里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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