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左右摇晃了一下脑袋，满意地点了点头，冲着佘飞羽一拱手，说道：“奉命而行，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佘飞羽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自己捡回来了一条命。
心中顿时狂喜，不过他喷出那口妖毒后，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也只能有气无力地说道：“多谢阁下手下留情。还有，我这兄弟没事吧？”
厉鬼道：“放心，只是让他晕过去了而已，我家主人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佘飞羽心中好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驱使这么厉害的鬼物，问道：“不知你家主人是谁？”
话音刚落，地上便忽然冒出一股云雾，待云雾散去，一个老头儿出现在面前。
那老头儿鹤发童颜，长着很长的长寿眉，头戴帽，帽檐两条布须下垂抵肩。穿着普通便服，身材有些矮胖，眼睛微微眯着，一副慈祥的样子。腰间挂着一个葫芦，手上拄着一个龙头拐杖。
佘飞羽问道：“敢问您是？”
老者开口道：“我乃黑石山土地神，这是我麾下鬼仆。我这仆从，生前曾是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有一次中了埋伏，被亲信之人割了脑袋，去敌方请赏，因此对头颅总是有些特别的执念。此番奉我之命前来试探与你，希望没有吓着你。”
“还好，还好。只是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试探我？”佘飞羽用好奇的目光将老者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
这可是土地神呀，前世只在电视上见过！这要是有手机，高低得拍几张合照，发个朋友圈。
土地神笑呵呵地说道：“我见你受了天官的庇护，心里好奇，特意来看看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佘飞羽惊奇道：“我何时受了天官的庇护？”
土地神笑道：“想那天官，是何等的存在，岂是你这一个练气境的小妖能感知到的？”
佘飞羽穿越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听到境界划分，在原主的记忆里，白蛇精也只是教他一些修行的法门，没跟他讲过什么修炼境界。
于是忍不住问道：“练气境？敢问老神仙，那后面还有哪些境界？”
土地神见他发问，也不意外，说道：“山野妖怪，不知道境界划分倒也正常。这世间境界等级共有十个，从低到高分别是练气、筑基、结晶、金丹、具灵、元婴、化神、悟道、羽化、登仙。”
“每个境界又分为三个小境界：初期、中期和后期，共计三十个小境界。你若是勤加修炼，很快就能突破练气中期了。”
佘飞羽道：“感谢老神仙指点迷津，我……在下感激不尽。”
土地神摇摇头道：“这不算什么，你若是多加打听，总会知道的。老头子我寿元将近，没多长时间可活了。难得找个看着顺眼的说说话，你用不着感激我。”
佘飞羽震惊道：“寿元将尽，神仙不是长生不老吗？”
土地神笑呵呵地表情变得沉重起来：“神仙有长生不老的法门不假，可这世道，坏就坏在长生不老上。”
他沉吟许久，语气沉重地叹息道：“我行将就木，也确实有长生不老的办法，只是我不愿用这长生不老的法门罢了。”
佘飞羽再次震惊道：“这又是什么缘故？”
土地神摇摇头：“你的境界太低，知道太多，对你的修行没好处。”
佘飞羽点点头：“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老神仙必是有什么特殊的缘故，要舍生取义了。”
土地神微微有些惊讶地看了佘飞羽一眼，说道：“你这小妖，果然有些意思。”
他稍一思索，把腰上的葫芦摘下来，丢到佘飞羽身上，说道：“这葫芦乃是我年轻时候仿制李天王的玲珑宝塔炼制的法宝，多年未用，带进棺材也着实可惜。今日你我有缘，这葫芦便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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