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行管理工作的时候,对人又好又严果然是最有效的管理方式,恩威并施嘛。
至少规则严格,但对待网球部训练的各方面需求时刻满足的榊太郎监督在网球部一众正选面前都有着十足的威慑力。
自从那天的健身房隔断警告后,部里某些胆子大的擅自加训党都变乖了许多。
不过乖与不乖狩野相奈也管不了了,本以为时间安排上只会错过一个室内滑雪教室活动的,却没想到提前请假还是说少了。
狩野忠明真实当爸的快乐还没度过一个完整的周末,周日夜里已经灯火俱寂的深夜,临时收到了本家召回的命令。
狩野相奈的房门被敲响时,她已经整理好了衣着和东西,面无表情地的出门上车。
真是让人忍不住每天要在心中给本家确诊一次,——有病。
小松瞳人已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脸上还带着挥不去的困顿,愣怔了好一会儿,车子都已经开出了麻布十番的范围,才在脑子里捋顺出些头绪,转头看向把这方向盘一脸严肃的丈夫,“这是怎么了?忽然在这个时间来消息。”
狩野忠明也并不清楚是出了什么事。实在是相比较于往年,太过突然,也太早了些。
“到了就知道了,你先睡一会儿吧。”
小松瞳叹了口气,这么一闹,她怎么可能还睡得着了。
抬眼看向车内后视镜,正对上女儿正视前方的视线,勉强抬了抬嘴角,还不等她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狩野相奈安抚意味不甚明显的转移话题已经先一步到来,“这会儿太晚了,明天早上母亲可得记得给你自己和我都要请假的。”
这时才想起天亮就是周一的小松瞳抬手拍了拍额头,按下心中不安,低头编辑着简讯。
哪里等得到明天早上,不知道这次回了本家是什么事,到时候手机还不见得能留在自己手里呢。
狩野相奈微垂下头,侧目瞥了眼座椅上自己抽出来的那几张牌,同样摁动着键盘,给自己社团这边补了个假。
放下手机,狩野相奈又瞄了眼被自己搁置在座椅上的牌,唔……好像这次是误诊了,不是某些老家伙有病,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咳,少有的误诊一次嘛,但大多数时候,他们都还是有病的那个。
嗯,同样在深夜被叫醒塞进车里的大友望也是这么觉得的。
她才刚睡着没多久!
各家本以为天亮才是新一轮双份学业“劫难”开始的小辈没想到,这次的坎坷来的这么突然和紧急,几乎都是从安眠中被惊醒,然后一脸懵的被大家长们“拎”起来打包带走。
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
……
车里非常安静,狩野相奈收拢卡牌的动作极轻,没有半点泄露行迹的痕迹,她没打算把自己看到的告诉父亲母亲。
临时出事看上去确实十分严肃,但告诉他们除了提前忧心之余也没什么用嘛,这种事,就该让本家那些“高个子”们顶在前面才对。
这话听上去是不是有点耳熟?耳熟就对了!
那盆花的主人,发来了“拜帖”。
妾以先便对诸家多年来常常召办的小辈切磋多有兴趣,如今,我门弟子与贵方当算也有几分师徒情谊,特以贴告请,今年的各门切磋,还请记得也算上九菊一派。
落款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八瓣菊的印章,还有半个唇印。
各家距离不同,有的以往的对手此时已经赶到了贺茂本家,平日不常用,没几件物件摆设显得十分空旷的超大会客厅中,小小的拜帖大敞着,字迹朝上被撂放在正中间的几案上。
以往从不参与几家切磋集会的阿倍家族闻得消息也同样来了人。
阿倍安倍两姓在霓虹语言中同音,但却并不见得都同意算作同宗,只是因为当年的“大阴阳师”安培晴明曾自称是阿倍仲麻吕的后裔,使得一些人误以为阿倍安倍实为一家。
甚至自平安时代之后,安倍晴明的名声过于显赫夺目,使的一些阿倍家族的人在许多人的认知中被改换了安倍的姓氏。
也因为这个传言,在霓虹的阴阳师中,阿倍本家对安倍一脉颇有些膈应,而贺茂家也连带着不太待见阿倍家族。
但阿倍家毕竟也算是半个官族,九菊一流借着五摄氏的九条氏忽然插手阴阳师界每年一度的小辈切磋,有他们来同做应对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所以贺茂家的老家伙们对于他们掺和进来的事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随着人到的越来越齐全,这个大的有些过头的会客厅也慢慢显得不太宽敞,最后除了几家的话事人,余下不论大人孩子,一起都被丢了出来(bushi)。
一群小辈们眼下也不再考虑什么家族之分,彼此面面相觑,对于这场没头没尾且还不知理由,单折腾了自己一圈的突发事件共同表示无语至极。
只是这气氛过于凝滞,显然是有大事萌发,满心想吐的槽只能压在肚子里,至多只能彼此打打眼神官司,显得整个贺茂家更加安静了。
狩野相奈不管这些,她扯了扯小松瞳的袖子,示意她拉上狩野忠明跟着她走。绕到后面一个个小房间相邻的长廊,向着中间走到熟悉的位置,其中一间房门上还挂着写着她名字的铭牌。
拉开门,嗯,虽然事件突发,但好在房间还是有打扫过的,没落灰。
“柜子里有简单的行李铺盖,看样子的今晚他们还有的商讨,各家一时间大概都不会对无权晚辈们有什么其他安排了,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其他各家的人,会有人尽快做出安排,只是这种临时召集,自家人多少都得受点委屈,什么时候轮到这边还不确定,她先这么安排也出不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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