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一别,陶仲文甩给钱儿登五行遁法的修炼法门,说好在京城西北一百四十里外的长城嘉峪关等他三天,人没到,他就自己去寻小穗子了。钱儿登自认为术法修习方面是天赋型选手,并不觉得这个五行遁法有多难,只是随意的接过那本手抄版修炼法门塞进了袖中,心想这还用的了三天?
陶仲文撇了一眼满不在乎的钱儿登,嘴角轻轻一扯,刻薄一笑,也不言语,只理了理衣袖,施展五行遁法消失不见了。
“嚯嚯……跑这么快?爷还是先去前面的镇店吃一顿酒再看那修炼法门不迟。”钱儿登也不着急,只悠哉悠哉的边走边踢踏着道边发黄的枯草,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处镇店,招牌迎风猎猎作响,牛二酒肆。
钱儿登点了两斤熟牛肉,一壶绿豆酒,味道虽比秋露白逊色不少,也能入得了口。夹起一筷子熟牛肉塞进嘴里,顺手从袖中抽出那本五行遁法修炼法门看了起来。不觉入神,抬头天已擦黑,店老板牛二正收拾妥当准备打烊。钱儿登赶紧掏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准备试着施展一下那五行遁法。
专注念力,默念心法,脑中构想目的地场景和地名,突然一个念头闯了进来…………
那牛二老板毕恭毕敬捧着找回来的几串铜钱,却见店中客人已消失不见,出门远眺也未见人影,只剩下夕阳余晖中的猎猎荒草与一条蜿蜒小道通向天边。这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娇媚客人到底是人是鬼?牛二一时鸡皮疙瘩丛生,吓得打个冷战。赶紧趁天还没有黑透,匆匆锁了店门,往后院寻婆娘孩子壮胆了。
热闹的俪春院,钱儿登闪现在一楼大厅中央的高台上,身旁还有一位正舞的妖娆的舞姬,这突然凭空冒出来一位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男装美人来,妖艳的舞姬吓的花容失色,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底下的一帮男人以为这是新排的戏码,开始兴奋起来,皆站起来伸长了脖子,冲着高台上的钱儿登鼓起掌来。“男装小美人儿……给爷跳一个少女思春舞……嘻嘻……”
“小娘子……不如跳一个脱衣舞……呜呼……”
台下狂浪之声不绝于耳,钱儿登也是懵的,明明是施展五行遁法去追陶老头的,怎么跑俪春院来了?还跑这高台上,被一帮臭男人调戏。回头一撇这身旁正欲摔倒的舞姬竟是金发碧眼的波斯美女,立马身体前倾,伸手将快要摔倒的舞姬拥入怀中。大喇喇往这美姬的脸蛋上印上一吻,懒洋洋道:“嚯嚯……甚香!美哉!”
那金发碧眼的舞姬哪里见过这么美艳的男子?竟羞红了粉面。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身体一松,那美艳男子已不知所踪。台下掌声雷动,叫好声不绝于耳。俪春院因这一起意外的表演事件在京城火了起来。
钱儿登又出现在染香阁后院,这时天已黑透,妙贞的秀窗透出柔和的灯光,一抹少女的剪影印上窗纱。他那颗戏谑惯了的心脏突然正儿八经的砰砰跳的紧急。这感觉他第一尝到,很新鲜、很刺激。他不敢惊动那一抹动人的剪影,只留恋的看着,催动了五行遁法。
一连两日,钱儿登催动五行遁法只在京城晃悠,不是去了江相派就是去了俪春院,不是去了妙贞的窗前就是去了最爱的茶摊食肆。最离谱的一次竟然去了染香阁的茅房,撞着了正在蹲坑的熊不能,这一闪现差点吓得老方士掉进黄金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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