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晖眯着眼睛,却也不能掩饰自己心中的害怕,双眼直颤。
那一声声低沉的声音在告诉自己,这个人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身体瞬间好似一阵冰冷,不禁冷颤。
而他那愈发愈现的烟嗓声,也告诉自己现在的他不再是曾经做事冲动的黑丧。
顾荣川将手离开,自然而然放在腿的两侧,那双眼睛正在盯着一株植物看似在发愣,却是在一遍遍回想着过往,那如烟的日子却让自己不敢忘记,一想起便会有怒却不可再发,现在的自己已经不能再做以前一时冲动的事情。
咬了咬牙只能强忍着,但脸上的神情却还是透着心不甘的怒劲儿。
“我黑丧。”
“前半辈子没过完,仇人!”
“就已经不能再屈指可数。”
又松了松自己快涌发的情绪,抿了抿嘴唇,泄了泄气。
“他们不敢动的呢。”
“皆因为我够狠。”
“但更多的是我放得下。”
丁晖漫不经心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人的侧身,这个需要自己仰视的身高,那张自己羡慕嫉妒的脸,还有那双不能直视的眼睛,一发现他看向自己,瞬间低下头,找东找西。
过了没几秒,发现他没有讲话,便不得不抬头,这一抬头,便被他拿捏。
顾荣川那只手直接一把夹着丁晖的肥脸,那双眼睛冷不伶仃的审视着丁晖从头到下。
“而敢动的呢。”
“就是因为我放下了。”
顾荣川说着话的同时,嘴角轻描淡写开始上扬,出现着得意之笑。
“以为我怕了,就想置我于死地。”
丁晖再一次近距离听着那令自己毛骨肃然的嗓音,便很是难受。
顾荣川说着话时,满脸写着与害怕毫不相干的高傲感,那双眼睛更是透着对于他们的不屑。
他将手一挥,放开了丁晖,站在门前,两手靠在裤腿旁,手指间上下有序的摆动。
“可他们现在不见···”
顾荣川有一次回头微笑着看着丁晖,说出了后面没有讲完的话。
“踪迹。”
丁晖一听,蹙着眉头,有着一丝丝疑惑,但仔细一想,让自己瞬间楞站在原地。
顾荣川再次从内衬拿出那盒烟,抽出了一根,牙齿轻咬着,手从裤兜里拿出打火机。
开盖,划齿,点火。
“所以……”
这一系列动作,已经成了习惯性不到两秒便已经吸起了烟。
丁晖看着这个人脸庞那显眼的下颚微微抬着,高挺的鼻子呼出一阵子浓烟环绕在店里的天花板。
但让自己等待的是黑丧未所完的话。
“是想一败涂地。”
“还是一鼓作气。”
“选择权在你。”
顾荣川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再次向丁晖走去,随后又伸着那只叠着烟的手在丁晖眼前,丁晖也很识相,双手捧在胸前,看着那他一点点将烟灰点在自己手中。
“反正这店你不拆那见不得光的东西。”
“我要么报警,让你店开不下去。”
“要么我让它一夜之间不再存在。”
丁晖又一次听见那打火机开盖声,看着那时而响起的摩挲齿轮声,时而燃起的小火苗,再瞄一眼面前这个人那英姿勃勃的脸庞,那双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眼睛,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会有着对这个人半信半疑的感觉。
毕竟他还连带自己发财的言之凿凿的话都没有,自己也不可能就这样答应。
“是友,是敌。”
“全在你一念之间。”
徐州看着丁晖对于顾荣川的话始终是一种摇晃不定的态度,已经开始打瞌睡的自己已经忍不下去。
“不就拆个东西嘛。”
“至于这么纠结吗,大哥哎。”
“他让你以后有前途,还犹豫个啥?”
徐州冲到丁晖面前,深叹了叹气,随后便用着抱怨的口气对丁晖讲话,原本还在黑丧之后所说的一番话没有来得及反应的自己,一听到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人那直截了当的话,便快速答应。
车里顾荣川眯了眯眼睛,便听见了徐州关上车门的声响,向自己递了一瓶矿泉水。
徐州晃了晃雪碧,便打开了瓶盖,正要往嘴里灌,却被他一把拿走,还将那瓶矿泉水甩给了自己。
徐州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一口口喝着自己想喝的饮料。
“不··你不是喝这种的吗?”
顾荣川连喝了几口,便感觉到一些不刺鼻却会令嗓子一阵阵凉爽感,回味了一下味道,脑海里也回忆着她。
“我只是想知道她喜欢…
的东西是什么样子的。”
徐州手握着方向盘,看着顾荣川手握着那瓶雪碧,居然眼睛中带着一丝丝的温和,好似是在看着雪碧。
这一声声温柔的话语居然是身旁这个平常淡漠无闻的人所说,身体一颤,咳了几声,便驾驶着车开往在了马路上。
“你是不相信我的技术吗?”
顾荣川一听,回眼看了看徐州,随后又看向窗外缓过的车辆与人群,低下眼时眸子里多了一丝丝低落。
“我怕,那针孔在你毁掉前还是录下了她。”
徐州目瞪口呆,在想他还是曾经那个桀骜不驯,鸱视狼顾的黑丧吗,现在的他看似冷不伶仃的模样,但却又正在一点点改变,真是让自己琢磨不透。
“再说···还有其他的女生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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