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大家散去。艾问和孙也娇回到明珠大道的小楼,花众和金丁贤也跟着艾问的车回来了,他们的车被龙正杰借去,带朱千红兜风了。孙也娇对艾问说,“你打算辞职,怎么不跟我商量?”花众说,“有什么好商量的?我伯父给他的钱,凭他在医院上班的工资,一百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钱啊,要是我,早就辞职了。他那么费力搜集那么多资料,不就是想出来干一番大事业吗?记得,发财了不要忘了我们。你看,现在李嫩有了钱,天天请我们到饭店吃饭,妙啊。”艾问对孙也娇说,“你不用担心我,我就是做个私人医生,赚的钱也比上班多。表姐很早就有意跟我合作开医院,她借人老板来当,本来就是为此做准备的。”孙也娇说,“我们去跟你母亲说说。”艾问只好跟她走了。

到金龙湾小区,花众和金丁贤也跟来了,他们去看新房装修。艾问的母亲听了孙也娇的诉说,对艾问表示支持,她说,“有真本事,不愁没饭吃。”孙也娇对艾问说,“表姐夫究竟给了你多少钱?”艾问说,“没有多少。”孙也娇说,“我们现在住的小楼,是不是我们的?”艾问说,“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一个出国的富翁叫我们看管的。表姐夫给我的钱,是要我做点认为妙的事,我认为迅速让人摆脱危险和痛苦是最妙的,他就是看中我这一点。护工周维甫为我搜集资料,开一个药方三十元,他每天开十多个药方,花的都是表姐夫给的钱。”孙也娇说,“你跟表姐合作开牙科、开医院,都是表姐夫给的钱?”艾问点点头,艾松华对艾问说,“开医院要很多钱的,你们钱怎么出?你出多少?”艾问说,“我跟李嫩各出一千万。”孙也娇惊呆了,她说,“一千万,放在银行,一辈子生活无忧,何必冒风险?”艾问说,“人家给我钱,是要做有意义的事的,不是享受的。”莫逢蕾说,“既然钱是人家给的,那就大胆去闯一闯。”艾问说,“明天我不去上班了,你帮我写一份辞职报告。”莫逢蕾立刻给院长打电话,挂了电话,她对艾问说,“医院人才济济,不在乎一个人的去留的,院长同意了,明天你去办理交接手续。”孙也娇对艾问说,“开医院,要经过卫生局的,你去跟我爸说说吧。”于是,艾问便与孙也娇去乐胜小区。

孙根堂听了女儿的诉说,对艾问辞职表示支持,他问艾问,“你跟李嫩各出一千万,各占百分之五十股份,究竟谁说了算?”艾问说,“大事我们共同商量决定。牙科方面,李嫩跟人谈妥以三百万收购了小口牙科,原来小口牙科的老板成了我们的经理人,天水大道的牙科也由他管。”孙根堂说,“已经收购了一家牙科,何必又开一家牙科?”艾问说,“在我们合水市,李嫩借人老板来当,人尽皆知。小口牙科是她的根据地,很多人抢着来当甩手老板的。她有几十万粉丝,做什么都行。”叶充红说,“李嫩这个人,花钱大手大脚的。”孙也娇说,“据说表姐赢了天水大道的一栋小楼,就用这栋小楼开牙科?月租多少?”艾问说,“五万。”孙也娇说,“表姐多开一家牙科,是想将她的小楼租出去啊。”艾问说,“中国人越来越有钱,有了钱,很多人愿意把钱花在牙齿上,来提高生活质量。很多富裕的国家,牙科都是很赚钱的。我们看情况,小口牙科成了李嫩的根据地,肯定赚大钱的,天水大道这家,位置是不错的,应该能赚钱的。如果不能赚钱,那就关门大吉。”孙也娇说,“除了投资一千万,表姐夫给你的钱,还剩多少?”艾问说,“没有多少了。”孙也娇说,“你始终想瞒着我,医院、牙科赚了钱,你要拿回来交给我,最低限度,也要给点生活费。我担心表姐又出什么幺蛾子。”孙根堂问艾问,“三十种病医院打算开在哪里?”艾问说,“老水大道,就在原来那家老水酒店。”孙根堂问,“租金多少?”艾问说,“八万。”孙根堂说,“老水酒店我去过,以前是超市,有五层楼,八万块钱,这么便宜?”艾问说,“我们只租底层,现在二楼以上都是客房。”孙根堂说,“你们不设住院部?怎么做手术?医院没有手术,不住院,单靠给人看病,开点药,如何交得起屋租?还要支付医生工资。”艾问说,“李嫩的意思是,我们只做小手术,不做大手术。事实上,要动大手术的病人都去合水人民医院了,其它医院很少有人去做大手术。”孙也娇对孙根堂说,“爸,你别说了,说多了,艾问什么都干不成了。”孙根堂笑了笑,说:“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孙也娇跟母亲简单说几句,就与艾问走了。

第二天早上,艾问去医院,办理了交接手续。他去对护工周维甫说,“继续帮我搜集治疗成功的病例。”

艾问和李嫩来到老水酒店,跟屋主宋照富说定了租房的事,先交六个月四十八万作为保证金,然后一月一结,五年后再作调整。艾问和李嫩走进屋里,李嫩说,“酒店的装修很好,我们不另外铺地板砖了。二十多个包厢,可以用作看病的地方。感冒、发烧、肠胃炎之类,多人患病的,一种病一个包厢,一些少见的病,可以几种病一个包厢。我对医院不太熟悉,其它功能区由你划定。”两人在里面走了几圈,确定了装修方案。艾问说,“下午,我去广告公司,做几条横幅挂在外面宣传一下。还有,装修期间,我在这里免费为人看病。谁来提供一种病治疗成功的药方,我的资料里又没有的,我给他一百块钱奖励。”李嫩连连说好。

两人锁了大门,已是中午。李嫩说,“要不要叫大家到百味饭店吃一顿?”艾问说,“不要这样。连花众都说你,有点钱就天天请人到饭店吃饭。我回父母家吃就行了。”李嫩说,“那好,我也回家吃。”正要开车回去,她接到一个电话,说了一阵,她对艾问说,“我们去百味饭店。”艾问说,“我不去,出了什么事?”李嫩说,“庞曼兰这个臭婊子,连我都骗了。本来我派她去东江开辟根据地的,好家伙,她对我说无从入手,但我不信,派邱悦去调查。刚才邱悦打来电话,说庞曼兰在东江模仿我在合水市的做法,开辟了很多根据地,非常有名,很多人争着去当甩手老板,把价钱抬高,她足不出户,也能挣大钱。她也去过西江,西江的好处,应该也被她占尽了。唉!我相信这种人,丧失了良机。中国人做生意,喜欢一窝蜂上的,估计外地也有人模仿我的做法了。我早就应该去外地开辟根据地了。这个臭婊子,坏了我的大事。”艾问说,“她说离开陈总了,实际没有,她不跟你合作,也在情理之中。她料定你走不开,所以轻松拿下东江、西江的。”李嫩说,“我咽不下这口气。”艾问说,“那你叫我去百味饭店干什么呢?”李嫩说,“我想把那个臭婊子叫去,看她在大家面前怎么说。”艾问说,“我不去。”他开车走了。

下午,他去广告公司,叫人做横幅。他又去天水大道,看牙科的装修情况,肖明龙在这里,两人说了一阵。艾问对牙科不太了解,所以不好多说什么,很快就离开了。

回明珠大道的小楼,艾问继续处理他的资料。四点钟刚过,接到陈道南的电话,叫他去银河大道的小楼,有紧急事。艾问有点纳闷,但还是去了。

到了那里,陈道南开门见山地说,“李嫩这个疯婆,叫人强奸了庞曼兰,你说该不该报警?”艾问说,“怎么回事?你说具体一点。”陈道南说,“疯婆打电话给庞曼兰,说她在百味饭店三楼要了一间房休息,叫庞曼兰去,有事商量。庞曼兰去到那里,见房门开着,里面却不见人,她探头往里望,不料被人一棍打昏了头。醒来在床上,疯婆质问庞曼兰,是她叫庞曼兰去东江、西江发展根据地的,为何表面上说无从入手,却瞒着她在东江市、西江市搞了自己的根据地,利益不跟她分享?庞曼兰说,我自己能当老板,为何给你打工?不想跟疯婆理论下去,就跑掉了。回来,下身又痛又痒,庞曼兰怀疑是疯婆叫人强奸了她,叫我为她作主。这时,疯婆给我发来三个照片,是庞曼兰裸露下身的照片。凭此可以确定,真是疯婆叫人强奸了庞曼兰,极具挑衅性,我怎能吞下这口气?我叫你来,就是看中你做事公正,又是她的亲戚,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她。你看我要不要报警?”艾问说,“庞曼兰探头进去就被人打昏了,是否有人强奸她,这个很难说。凭三个裸体照,也无法断定她被人强奸。现在的手机,可以随便拼接照片的。就算裸体照拍的是庞曼兰本人,也无法断定她被人强奸。”陈道南说,“她下身又痛又痒,又如何解释?”艾问说,“当初你强奸李嫩,她的下身也是又痛又痒,怀疑得了性病。”陈道南说,“这个她也告诉你?你跟她肯定有过这种关系。”艾问说,“你别胡扯。我是医生,她怀疑得了性病,叫我帮她看看。我说不是性病,是你心理变态,又抓又挠造成的。”陈道南说,“这种东西都让你看,就是想引诱你,你不动心而已。”艾问说,“你别胡扯。她见你主要用手,就疏忽了,导致怀孕,只好打胎。”陈道南说,“现在她用这种方式对付庞曼兰,来报复我,肯定是叫人强奸了庞曼兰,你快点帮庞曼兰检查一下,看是不是性病,她会不会怀孕。”艾问说,“现在只过了几小时,有没有性病很难确定。怕怀孕,最好快点去买点药。”陈道南说,“你给我说说,该买点什么药。”艾问说,“我也不知药店有哪种药,不过这种药很容易买,你跟售货员一说,人家就拿给你了。”陈道南说,“你在这等一等,我很快就回来。”开门,开车走了。

卫生间走出庞曼兰,问艾问,“你们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陈道南强奸过李嫩?”艾问不说话。庞曼兰说,“李嫩也将照片发给我,的确是我的。”她打开手机,将照片给艾问看了,指出大腿上一个疤痕,说陈道南确实有点变态,这是他新近弄的。艾问说,“他不理你了,李嫩叫你外出发展根据地,就是要你离开他的。”庞曼兰说,“我是这样想,可身不由己啊。”艾问叫她不要报警。庞曼兰说,“现在我下身有东西流出来,你帮我看是不是男人的秽物。”艾问叫她用纸接住,看过后,他说不是男人的东西。庞曼兰说,“你是李嫩的亲戚,又跟她合伙做生意,你能不能叫她删除掉我那些照片?”艾问说,“我会的。”听到外面停车的声响,庞曼兰立刻走进了卫生间。

陈道南进来,将药给艾问看,艾问说可以,要快点服用。他说,“就凭庞曼兰给人打昏,拍几个照片,很难断定庞曼兰被人强奸。你们还是不要报警为好。”陈道南说,“就凭将人打昏,拍人裸体照到处传,也能将这个疯婆投进监狱。”艾问说,“庞曼兰是不是被人强奸,无法确定。你强奸李嫩,这是确定的,我见过她被你抓伤的痕迹,她也为此怀孕打胎。你敢拖出旧帐吗?”陈道南想发火啊,但又垂下了头,说:“那就暂时放过她。你回去叫她放聪明点,不要把照片到处传。”艾问便走了。

李嫩照常开直播。吃过晚饭,回到明珠大道的小楼,艾问估计李嫩也吃过晚饭了,便给她打电话,他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打昏庞曼兰,拍裸体照到处传,这是犯法的。你快点把照片删除掉。陈总他们要报警,我劝住了。你是不是叫人强奸了庞曼兰?”李嫩什么也不说,将电话挂了。

第二天早上,艾问和李嫩来到老水酒店,拉上宣传三十种病医院的横幅,免费为人看病的横幅,还有说出治疗成功病例得一百元的横幅。李嫩叫来的装修队也开始施工了。还有,李嫩叫家具店送来了一张办公桌和十张椅子,艾问开始在大门口接待来看病的人和来提供治疗成功病例的人。来看病的人不多,来提供病例的人很快排起了长队,艾问听了人的诉说,又对照他手机里的资料,他说有用,李嫩就给人一百块。不过,很多人说的病症、药方,艾问手机里都有,一个小时下来,李嫩才给出三百块,那些排队的人认为是医院的一种宣传手段,很快就散去了。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能拿一百块钱的老头,李嫩叫他配合,拍了视频,她要放到网上宣传。

到中午,李嫩也只放出了一千多块钱。她给五个人拍了视频,放到网上。艾问和李嫩都不想回家吃饭,便点了外卖,吃了到包厢里休息一会,又出来接待人。可能是李嫩放到网上的视频发挥了作用,下午来看病和提供资料的人明显多了起来,排起两条长龙。到三点半结束,李嫩发出了一万多块钱。她要回家开直播了。她对艾问说,“你去我的直播间宣传一下。”艾问便跟她走了。

李嫩在直播间,照样大谈她的玉石,在卖出了三颗真玉石后,她转而为三十种病医院作宣传,说原来的老水酒店有人免费看病,提供治病成功的资料能得一百块。艾问走进直播间,给她的五个粉丝看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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