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至和宁瑜没有闲谈多久宁瑜便离开,回了住所,李冬至一人坐在凳子上望着宁瑜坐着的位置怔怔出神。

此刻,李冬至耳边突然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你是女人吗?哪里还有一点大丈夫的气概?要是如此小家子气回家种地去吧,就当贺知卿看错了人。”

“谁!”

李冬至被脑海中声音吓了一跳,这还是之前碰到过崔皓对自己用过一次耳中传音之术,李冬至依然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猛然站起环顾四周,四下无人。

耳边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屋顶。”

李冬至从窗户边翻身出去,纵身一跃到了屋顶。

屋顶上,一个男人,一袭黑袍,头戴斗笠,双手抱胸,怀中抱着一柄黑色长剑,斜坐在屋顶,倚着屋顶正脊,低着头。

李冬至站在屋顶,盯着男人,紧绷着身体。

男人开口道:“就准备以这样的姿态去为你师兄报仇?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家当个富家翁去吧。”

李冬至皱着眉头询问男人:“你是谁?为何知道这些事情?”

自己要为师兄报仇这件事情,并没有几人知道,凡是知道的人都是自己亲近之人,这些人当中一定不包括眼前之人。

男人抬起头,三十来岁的面容,一缕长发从斗笠当中垂在耳边,面容英武,眼中精光直射李冬至,李冬至光是与男人对视一眼就感觉如坠深渊,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没来由的不敢开口说话。

斗笠男子见李冬至如此,冷笑一声:“话都不敢说了?”

此刻正是黑夜,这男子又是一身黑衣,借着月光李冬至才看见男子的面容,隐约间的一抹冷笑让李冬至仿佛受到了一种没来由的侮辱,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咬牙道:“自然是敢的,敢问前辈是谁?”

斗笠男子伸出手,一只酒壶从他手中凭空出现,豪饮一口,擦擦嘴,男子接着说道:“我叫郑白,你也可以叫我大师兄。”

当男子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李冬至原本那种紧张的情绪如大海退潮一般,转瞬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种安心,李冬至这才露出了笑容道:“原来是师兄啊。”

虽然没有见过郑白师兄,但是从相南师兄还有崔皓前辈的口中已经听到过不少次关于郑白大师兄了。

郑白将斗笠取下放在膝盖上,望向李冬至道:“你比我心中的小师弟要差劲不少。”

李冬至被郑白这么一说,挫败感油然而生,不过还是调笑道:“师兄见惯了豪杰,看不上我这乡下小子实属正常,不过师弟毕竟还年轻,日后或许能够追上。”

郑白撇了一眼李冬至,拍了拍身旁地方道:“坐吧。”

李冬至听命,与郑白并肩坐于屋顶,和郑白一样,靠着屋顶正脊。

郑白递给李冬至酒葫芦道:“再喝点?”

李冬至也不客气,拿过酒壶就喝了一口,这酒极为浓烈,入口就让李冬至胸口如火烧一般。

郑白轻笑一声:“没喝过这酒?”

李冬至将酒壶还给郑白道:“没喝过。”

“相南做人不地道,这是老师亲自酿的酒。”郑白解释一声。

李冬至又道:“说来惭愧,还没有见过老师。”

郑白听言,给了李冬至一剂定心丸:“老师已经见过你了,他对你倒是挺满意,夸贺知卿给他找了一个好学生。”

“老师见过我?”李冬至努力回想这一路上遇见过的所有人,实在猜不出老师在哪见过的自己。

郑白冷声道:“别猜了,老师说了,还不是时候,时候到了自然会相见的。”

李冬至乖巧点头:“哦,懂了。”

郑白又喝了一口酒,询问道:“说说吧,修行也有两年了,为何修为还是只有一境,武者境界也只有二境。”

李冬至对于自家师兄自然是没有隐瞒的,如实说道:“相南师兄给我找了一位前辈,那位前辈教我的修行道路,按部就班,得需要功夫慢慢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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