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信潮声又醉醺醺进来,我见他摇摇晃晃推门,怀里抱着一只软布枕,我无语扶额:“怎么你今儿想通了,要来这儿打地铺啊?”
信潮声抬头呆木看我一眼,一掌将我推开,气愤道:“懒得理你!”
嘿,我这个暴脾气。
他揉着枕头道:“又不成亲,又要逗我,我又不是淘漉山下的大黄。”
这都说的什么气话,大黄是祁言捡的护山犬啊。
我成不成亲也没什么错吧,凭什么他说娶我就得嫁,更何况我是魔,嫁他?嫌铅华宗不够乱吗。
信潮声又气又怨又拿我没办法,只好在屋里耍赖:“你那么久了,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一点点也没有吗?”
我也不清楚有还是没有,没道侣也不会死不是吗。
信潮声抱紧枕头像是抱着什么极度依赖的东西,左摇右晃的还蹭蹭:“你不成亲我也不成亲,看谁熬的过谁!”
随后他就这么仰面一倒,在床上四仰八叉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貌似习惯了些,虽面上有异但并不明显,自己穿戴整齐出门。
我见他逐渐云淡风轻心下欣慰,一动不动坐在角落接着修炼。
一连又几天,那个女修也没再来,这日天气正好,那天拉那女修的男修来了,他一挥臂解了结界温文尔雅推门进来。
我见他恭恭敬敬向我行礼道:“掌门说了,姑娘想走随时可以离开。”
我起身冲向重岩山结界。
小兽长得极快,里面许多奶崽子已经半大了,之前半小不大的也能自己捕食了,身形跟母亲快差不多大。
也有些快生产的母兽进到结界中待产,大家都很默契的不伤孕兽,不伤幼崽。
只是结界外的世界就没那么和谐了。
该捕猎的捕猎,该厮杀的厮杀,缺胳膊断腿被杀取丹的比比皆是。
这样也很不错,该残忍时残忍,该和谐时和谐。
结界没有异动,我只时不时替难产母兽顺顺气,喂喂丹。
谁知这天,那个先前找到此处的女修又来了,还带了一根绳子,刚到就自顾自找地方站好,然后念个咒诀将自己捆了起来。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他,接着他开始叫“救命。”
声音凄惨,闻者无不为之动容,我尴尬的抚了抚额头,虚捂着脸哭笑不得,不过一会儿,那熟悉的飞剑又直冲我面门。
我摸不清这是这女修的把戏还是信潮声的,只见他玄衣翩飞,后面只带了个同那女修亲熟的男修,那男修替女修解绳子,女修张口便说我绑他,说是我要报我被关在铅华宗这几日的仇。
信潮声闻言往那女修方向刀了一眼,她立刻闭嘴,我呵呵打着圆场:“小孩子嘛,玩心大,你别同他计较。”
那女修该是没想到我会替他说情,更气愤的瞪我,信潮声见我关心一个女修都比关心他多,面上表情不太好看,我立刻道:“屋里有茶,要不你们进来坐坐。”
那男修路过我时主动道:“在下空不飞,师妹白不见,叨扰。”
我大概明白,是想我在信潮声那多说他师妹的好话。
其实也没什么,总不至于真为着一点小误会就重罚。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