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西楼回到了柳下居,也不管扶尘在何处,立马洗漱了换衣服去用晚膳,刚好赶上。

柳下无言正准备动筷,看到她,脑海中是在她临走之前,与她的缠绵春光。

还是夏季,天热,她便穿的轻薄,里面是白色抹胸裙,外面裹着一层纱衣,动作豪迈,但望向他的一双桃花眼含情。

是,柔情吗?

她习惯穿白色。

坐在他身旁,由于刚刚沐浴过,香气扑面而来,不是寻常女子爱用的花香,倒像是茶香,清淡微苦。

一顿饭谁也没有开口。

又是夜晚,二人已回了房间,柳下无言坐在案台前,尚西楼半躺在榻上看着他:“可还记得六年前?”

正在看书的柳下无言一愣:“嗯,那年我十七,第一次见你。”

那一年,那一天,他都记得很清楚。

至于她,当时则如行尸走肉一般,行礼、回话、微微一笑都略显木讷,循规蹈矩,土里土气。

尚西楼那年已及笄,到了出嫁的年纪,碰巧尚书府谢家设宴,许姨娘便带她去了。

可谢无双已有心上人,当时谈论的夫人们也无一人看中尚西楼。

尚西楼是大司农府的嫡女,但当时其父亲刚被启用没几年,不如今天,是皇帝面前的红人。

许姨娘虽是庶女,却自命清高,不愿将尚西楼嫁与谢府庶子,况且,嫁予庶子,不是打尚大人的脸吗?

而柳下无言,是比庶子还要不齿的存在,姨娘看见她与他在一起,便急忙喊了她离开。

“那天之后,我便与尚书府再无联系。”柳下无言放下书,怎么又想起了这件往事。

尚西楼笑着看向他,在他对面,从手中递来一杯她刚泡好的茶:“那年我十五,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尚西楼握住柳下无言端茶的手:“这几年,咱们倒像心有灵犀,都练了剑,茧子多厚,吃了不少苦吧。”

柳下无言将手抽出:“可是有了如今这富贵生活,倒也值得。”如今那个木讷的人竟变得轻佻了。

尚西楼起身坐在他身边,趴在他腿上:“夫君,我这几天可是累得很,你竟不好奇我去了哪里?”

柳下无言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放在案前,俯身吻住她的额头,一直向下,吻过她那微微皱起的眉头、闭合陶醉的眼睛、挺拔的鼻梁和微张的唇,一路向下,越过脖颈,那日伤的并不深,如今已结了一层薄薄的痂,稍作停留便继续向下,掠过锁骨来到胸前,头深深埋进温暖的胸脯,这几天的劳累竟消散了。

此后翻云覆雨,在每个角落。

在屋顶上的扶尘听到动静,想起了他的太子,也如柳下无言这般时而温柔,时而强硬,会轻轻拂去他眼角的泪,亦会失去理智……

可是,不管怎样都好,都不能像现在一般,他已经渐渐感受到了两人的距离,今日他竟领着扶音与他一块,多日未见,竟无一丝慰问,自他请命来监视尚西楼之后,他们就再没亲密过。

不行,要告诉他今天下午是尚西楼强迫他才染上的气味。

他看见了太子凑近他时,那微微皱起的眉头。

他多想今晚太子将他留下,听他讲述这久别的七日,即使无聊,但是在他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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