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物资?”严炎疑惑。
“就是用我们的收成和猎物,去换他们的种子和饲养肉。”
“这笔帐算得不错呀,不愧是永远幸运永远坐收渔利的梁老爷。”严炎冷笑着,似乎是对这人十分不满。
“没想到梁锦威这些年也没闲着呀,组织已经下到这种底层,是和孙老师合作了嘛?”严老怔怔地说着。
老人说的话,周道完全听不懂,但还是鼓起勇气打断,“你们既然是这么强的觉醒者,来我们这里是…”
“很强吗?”严炎饶有兴致地问,手一翻,掌心之上呼地聚出一个小火球,橙白色的球体喷薄着红色的火舌,似乎有点小心眼,严炎现在还记得回应刚才周道的以貌取人,借此给他个下马威。
超高的温度,烤得房顶的枯草都蜷曲起来,热浪扑面,火光在周道眼中摇曳,同样震撼着他的心弦。
南疆的暖风,刮不走北域的寒。边陲的闲适,也难放松紧绷的弦。
江白寒把极寒的强风关在研究院不起眼角落的独栋建筑门外,耐心地用钥匙锁上门,然后乖巧地挂在脖子上,塞回外套里。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何到处都是用生物识别,唯独这里还用钥匙这种东西,打她记事起便是如此。正如她同样更不理解为什么要挂在脖子上。
“这个一定要每天挂在脖子上哦,可以提高你的能力强度,活下去概率更高。”
自从孙博士说了这句话,钥匙就再也不离身,好在自己从那以后也被允许离开研究院。
江白寒被彻底包裹在一大团流体中,安全、静谧,隔绝外界的全部声光电热信息,同时监测身体指标、修复刚刚动用异能的后遗症。而她习惯用这个时间来感悟自己的能力,尤其是今天,如果再快点,刚刚是不是可以把那团白光留下给孙博士拿回来研究,直觉告诉她那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不知不觉中,江白寒意识逐渐恢复,穿上在研究所的服装,被透明流体卷送到实验室,说是实验室,其实里面净若无物,纯白的墙壁和地砖,如果是不习惯的人来,肯定会目眩得睁不开。常驻一台硕大的显微镜和配套的试验台,其他设备只有用到才会从墙壁或者地板,用零式·造物生成。
睁开眼睛,江白寒看到眼前人动了动嘴,就知道这不是孙博士,即便他们身高长相都几乎一样,一样的发型衣着,还戴着一样的细金边眼镜。因为孙博士比自己的话还要少,永远等着自己开口汇报。
“欢哥,是你嘛,你说什么。”流体善解人意地打开一个罩门方便说话。
“我说,不是我。”
原来面前的是孙伯欢。
如果没有表情神态,江白寒仅凭长相也区分不出两个人,但他们最像的地方就是眼睛永远嵌在那个硕大得好像天文望远镜的显微镜里,不眠不休地盯着什么。
似乎是感觉到江白寒没懂自己的意思,孙伯欢挥手,桌面浮现出仪表。
“你的域强降低,同时心率、脉搏和激素水平等等大幅提高,所以你刚刚进行过你最热衷的替天行道小游戏时,要么是遇到了棘手的敌人,要么是对方十分了解你,所以你有点生气有点疑惑,想要质问。所以我说,不是我,我没有动别人实验品的习惯。”
江白寒肯定知道不是,但她心里依然困惑那人为什么会了解自己,所以不置可否。可更吸引她注意的是,“欢哥,你在干什么。”
“嗯?”孙伯欢未答话,一个语气词表示疑惑不知道江白寒问的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最近在干什么,我看你里面的衣领不是衬衣。”日子长了,江白寒自然能明白这两个闷葫芦的表达方式,所以有话直说,“你之前问我的明星,我问了同学们,最近非常火的样子。”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没有半点揶揄,反而平静得可怕,显然,江白寒并不太明白这个意思。
此言一出,孙伯欢正调试显微镜旋钮的手为之一滞,咬紧牙关逼得脖子青筋暴起,死撑着没有回话。
实验室又复归宁静,她闲的无聊,想起班长才福全送给自己的东西,把书包放在台面,取出来准备看看是什么。
“哗啦哗啦——”
打开文件袋,没等翻看两眼,感觉不对劲,抬起眼睛,透过刘海真就看到孙伯欢不看显微镜而像见鬼一样震惊地盯着自己。
“你的包里怎么会有书!”
哪怕冷淡如她,煞白的小脸也罕见微微有些泛红,高冷如她,毕竟也只是个小姑娘,面皮薄,小声嘤嘤道,“同学给我的。”
可才惊讶完,孙伯欢注意到她此刻的状态十分萎靡,立刻皱眉道,“怎么回事,仔细说说。”他看到江白寒满头短发都褪成银白色,言语急切地催促。
于是江白寒一五一十地交待放学后的经历,可就在她要提及神秘光球一事,突然感觉精神一阵恍惚,当即瞬间失去意识,好在向后倒下时,流体包裹住她,地板的装置也即刻反应将其包裹进真正的修复仓。
孙伯欢看到仪表上各项生命体征无恙,也就只得暂且放心下来,无事翻看起那叠资料。
还没等他翻几页,墙壁一阵响动,浮现和他出一模一样的大脸,一看就是老一辈的做派习惯,紧紧贴着摄像头,尤其是技术进步,连毛孔都清晰可见,哪怕是情绪稳定如孙伯欢,也难免一阵恶寒,鸡皮疙瘩起来。
“哟,这不是我们尽余欢的欢哥嘛。”
通讯中的孙厉冰,孙博士,竭尽全力开了个玩笑,但是放在他那张万年冰山脸上,多少有点违和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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