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十数辆马车装的满满当当,商队一路前行,速度并不快,数十个护卫分布在商队前后,两旁守护。

傅声走的是往年回程的老路,隐约还有往年车马走过的痕迹,虽然老旧,却也算平整,两旁是茂密的树林。

“我们从这回梅岭镇需要半月时间,前三天和后三天都还好走,中间那段最为辛苦危险。行商三年一次,最主要的危险还是隐龙山脉外围游荡的凶兽,每次我们过来,都会遭遇几波凶兽袭击。”傅声骑在马上,和边上马车上的龙飞和李尔闲聊。

傅声很看重二人,对二人也很照顾,专门安排二人坐在一辆载货的马车前头,载满了货物的马车在山路上摇摇晃晃,不是特别舒适,却也避免了奔波之苦。

整个商队除却拉车的马匹外,仅有傅声骑行的这匹马和前后各两匹马载着护卫队斥候,供报信,探查之用,其它护卫都是徒步而行。

龙飞和李尔都是第一次离村,又是新奇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离别的愁绪渐散,和傅声闲聊间,都熟悉了不少。

“我们从这回梅岭镇需要半月时间,前三天和后三天都还好走,中间那段最为辛苦危险。行商三年一次,最主要的危险还是隐龙山脉外围游荡的凶兽,每次我们过来,都会遭遇几波凶兽袭击。”傅声骑在马上,和边上马车上的龙飞和李尔闲聊。

“凶兽倒还好,最怕的便是妖兽,我还记得那年行商,便是在这回程路上遇见了一只妖兽铁甲兽,那铁甲兽通体被鳞甲包裹,那鳞甲坚硬无比,刀枪不入,奔行速度快若奔马,在队伍中一番冲撞,数十名护卫都拦它不住,被它生生将队伍冲散,货物损失惨重,好几个兄弟都被它生生撞飞惨死,十数名兄弟受伤。”傅声长长叹了口气:“我们拿它毫无办法,所幸铁甲兽并不嗜血,一番冲撞过后就自行离去了。”

龙飞和李尔听着着傅声讲着行商的往事,也不觉烦闷,李尔忽然问道:“傅叔,那你和我李叔是怎么认识的呢?”

傅声眼中闪过缅怀之色:“说来我和李重这家伙相识已二十年了,时间过的真快。”

“我和李重当年是走镖时认识的。”

“走镖?”

“是的,我们梅岭镇隶属闽侯郡管制,闽候郡乃是中州三十六郡之一,极为繁华。梅岭镇和闽候郡相距甚远,一路上妖兽出没,盗匪横行,两地往来间便常聘用护卫随行,或为商户运送货物,或为户主运送一些贵重物品,名为走镖。如我们傅氏商行,在闽候郡亦有商铺,每年都会将一些贵重稀缺的货物运往闽候郡买卖。”傅声解释道:“走镖有几种,一是聘请官方护卫队随行,官方护卫队实力高强,最为安全,费用却也极高,倘不是非常贵重之物,不会用这法子。二是民间高手建立的镖行,一些老牌的镖行信誉卓著,费用亦相对低廉。还有种则是我们这种商行组成的卫队,但我们护送的,往往都不是特别珍惜之物。”

龙飞和李尔点头表示明白。

傅声见二人侧耳倾听,颇看兴趣,也来了谈资:“我和李重便是在走镖时认识,那时他是镖行的镖师,我是商行的护卫,有一次走镖时正好一路,我们俩人相识,颇为谈的来,一来二去,便熟悉了。结果那次被盗匪袭击,我受了伤,若不是李重相救,我已经死了。我和你们李叔,是实实在在过命的交情。”

商队一路前行,白天赶路,晚上便将车队集合一处,燃起火堆,由护卫轮番守夜,傅声长年行商的经验发挥了作用,探查,巡夜,扎营休息的位置,无一不安排的明明白白,商队数日间在山间穿行,一路无事都亏了他的功劳。

龙飞在和傅声交谈中对护卫队也有所了解,护卫五十多人,以傅声的实力最强,三品驭气,其它都是一品锻体,二品聚气的实力,多在四鼎,五鼎之力。其中二十名乃是傅氏商行的护卫,剩下的三十来个,是其它商户的随行护卫,此次归傅声统一管辖。

傅声叹道:“我们这些人根骨一般,天赋平平,只能干着护卫,镖师这些刀口舔血的行当,风里来雨里去,蹉跎一生。不似你们,根骨奇佳,天赋出众,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言下不胜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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