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尴尬。

昨天晚上?

有东西窥探?

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黄霄一惊,他很想开口告诉马掌柜,自己很有可能就是所谓的那个“东西”。

但黄霄最后还是憋住了。

如果真的说了,或许马掌柜就不是要请自己去除不干净的东西了,恐怕是豁出去命也要请“东西”来除去自己了。

尽管自己实际上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大概也算不上窥探。

嗯,应该……算不上。

福生无量天尊,我黄霄平生做了这么多好人好事,应该不会倒楣到这种程度。

黄霄在心中默默为自己祈祷,随后装作深思熟虑地开口答应了马掌柜的请求。

马掌柜看惴惴不安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时而皱眉,时而咂舌,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听见了那令人心安的声音:“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想必很快就能知道了。”

马掌柜松了一口气,大喜过望,连忙起身带着黄霄向后院走去。

经过柜台时,黄霄余光瞥见昔日工整的账本上几团笔记殷出一团墨污,格外显眼。

可以见得马掌柜这次是真的慌张。

黄霄本想大概转一圈,而后便含糊过去,可走到后院之后,心中却越发有种不对劲的感受。

随着黄霄进境愈深,这种模糊的感受变得更为精确,往往是有感而发。

马掌柜之谈并非空穴来风。

李寻鱼这一趟出去难不成真的沾染了什么东西?

黄霄深吸一口气,目光一闪,步子瞬间敦实起来,跟在马掌柜身后向内院一角而去。

寻鱼客栈的后院是被隔开的,一处用以平日里给客栈的住客活动放松,另外一处却不对外人开放,只给父女两人居住。

这是黄霄首次进入内院,却隐隐之间已经形成了一个模糊的感觉,这多亏了昨晚不经意间的感知。

马掌柜心急如焚,步子不知觉间越来越快,而他心中却杂乱到根本没有丝毫感受。

随着黄霄越发进入内院,有一股湿漉的凉意在不断加重,即便是他都难以忽视,可马掌柜却恍若未闻。

这种情况正与昨日在梁掌柜宅子中所经历的完全一样,同样是越发浓重的不适之感,同样是除他以外的其他人毫无感知,一切的一切如此相似,就如同昨日的事件正在此时再次重演。

黄霄紧跟马掌柜身后,闪烁的眼神从微眯的眼皮中透射而出。

昨日的是高人所留的遗蜕。

今日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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