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负担,只要今天做完专访就行,不差这么一天半天的。

其他媒体记者要查到你在哪儿,没那么快,咱还有时间。”

文峰点点头,然后挥挥手。

陈晓川笑了笑:“那成,我,我吃中饭的时候再来找你。”

说完这句,陈晓川就终于离开。

房间变的只有文峰一个人之后。

他立刻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声叹息。

来了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是的,关于陈晓川说的那些事情,他想过会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想当初,文峰写那封公开信的时候,主要目的是打击报复前身的前女友跟她的新姘头,属于临时起意,没想太多。

中青报确实看上了那封信,还公开报道了,取得了不错的反响,一如所料。

甚至文峰当时还兴致勃勃的给陈晓川提议,要他搞一个什么专栏,想借此赚钱邀名。

然而,当文峰知道他要打击的主要目标,也就是那个叫刘兴国的家伙,已经因此倒大霉之后。

主要目的达到的文峰,就不再多关注这个事儿了。

哪怕文峰已经成了《人生之路》栏目的专栏作家,名声大盛,他也只是应付事儿一样的每期在报纸上发一首诗,坚决不写什么评论文章。

之所以这样,是那个时候的文峰,已经感觉到这里面的不妙,所以坚决不再发表比较明确的意见。

后来,突然发生了一场意外,让他当面见到了原本历史上“潘晓之问”的主角之一的潘祎,并进行了一番规劝后,他冥冥之中,就更感不妙。

虽然“潘祎事件”后,文峰因为被胡总编看重,顺势加入中青报,当了个合同工性质的见习记者,但那也只是暂时的,或者说,是他担忧之下的一种自保行为,想找个靠山。

原本的他,可是没想在短期内,加入任何单位的。

被中青报收编后,他顺势拿出《牧马人》的电影剧本给胡总编,让胡总编帮忙推荐电影厂。

当时,文峰对胡总编说,拍电影是为了更好的宣传自己的理念,因为电影受众更广。

但那都是托词,他真实的目的是想借机跑路,找个地方避风头。

没错,当时的文峰,就想跑路去电影厂了,而且他心目中的理想场所,是上海电影厂。

无他,那边远啊。

为何会这样呢?

那就是经过“潘祎事件”后,文峰敏感的察觉到了这里面的危急,并且想起了前世关于“潘晓之问”的一些传言。

前世的“潘晓之问”之所以能掀起巨浪,成为一个时代符号,后来有人考证,那根本不是什么意外,是有心人有意为之。

那封“潘晓来信”,本就是《中国青年》杂志在有意的收集资料后,特意在众多来信中,选了两个典型人物,然后经过一番采访了解,又经过精雕细琢,这才搞出那封信。

当年,类似这种形式的“伤痕作品”,好多报纸杂志都有,严格来讲,“潘晓来信”在当时并不算特别突出。

但就是火了,火的莫名其妙,火成了一个时代符号。

虽然后世有很多解读,说什么感情真挚,可当时感情真挚的作品多了去。

因此,大概率,这里面还有其他因素。

一念至此,文峰突然想起前世上网冲浪的时候,偶然在某呼里看到的一篇文章。

当时的那篇文章,就是分析“潘晓之问”的,出现不久,很快又不见了。

后来他也没太在意,但现在可能是因为换了硬件的原因,他的记忆力好的出奇,那篇偶然看过一次的文章,又浮现出来。

根据那篇文章的说法,“潘晓之问”这个事情,是有意为之,也是上层的政治斗争。

里面分析说,当年的“潘晓之问”,本就不单纯,牵扯到朝堂之争。

多了就不展开了,总之很复杂。

也就是说,“潘晓之问”这场舆论风波,本就是人为制造的,是一场多方博弈下的舆论战。

一开始,是《中国青年》杂志的关社长,在某位大佬授意下,人为制造了一个大讨论。

原本呢,搞那个讨论,只是想引导当时国内青年普遍消极悲观的思想,重塑青年积极向上的信仰,后来等“潘晓之问”真正出现后,讨论来讨论去,性质就变了。

最终,这场关于“人生价值”的大讨论,逐步演变成一场各个派系之间的舆论战。

一个佐证就是,“潘晓之问”原本只是《中国青年》杂志一家报道,开始也只是局部小火。

可过了一段时间,就突然被各个报纸媒体,包括《人民日报》这样的权威媒体转载,接着就全国爆火。

这要是没有大佬在后面授意,没有某些人群在后面推波助澜,谁信呐。

话说回来,这种牵扯到朝堂之争的事情,小人物大多没好下场。

你就看看“潘晓之问”的那几个核心人物,阿潘跟阿黄的下场吧。

当然,那个某呼的文章多是个人猜测,未必是真,后世人在网上当笑谈看看就算了。

但文峰身处这个时代,可不能真当笑谈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人家对付不了胡先生,还对付不了你个小阿文吗?

“麻了个蛋蛋!”

想到这里的文峰忍不住深深皱起眉头,双手使劲儿揉捏太阳穴。

“采访你妹啊!”

“这不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吗?”

“不行,不能这样被动!”

“三十六计走为上!”

“老子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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