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六郎领着柴干、陈林、苗刚、石青、杨星等人去袭敌营。九妹也要去。
六郎道:“你在城内好生照顾八姐,待她好了,你们一起去。”
六郎一行人趁夜黑出了北城门,杀入辽营。辽军今日见只有二十来骑入城,并未放在心上,又想不到宋军会从北门出,他们防控的重心在南边,防止宋军从南边突围。
六郎他们枪挑刀砍,只杀得辽军叫苦不迭。黑夜里,辽军不知宋军有多少人,只好守住自己的营盘,远处叫喊着。
六郎他们在北边杀了一阵,倒翻十几座营盘,又杀到西边,又掀翻几十个营盘,从西门杀入。刘廷让早安排人等在西城,见他们杀到城护城河边,令人放下吊桥,接应他们回城。
这一场夜袭,扰得辽军一夜不得安生。
第二天,牛金秀带了一支人马,来到南城门下挑战。六郎令士兵不理会他们。一旦他们攻到城下,用箭射住他们,用滚木擂石打下。辽军攻不进来,立在城外,在一箭之外,不停地叫骂。宋军只是不理,辽军骂了一日,见天色已晚,只得悻悻收兵。
当天夜晚,六郎又如法炮制,还是从北门杀出,这次从东门入城,骚扰了辽军一夜。
世子心里仍然不安,问六郎道:“如此这样能破敌么?”
寇准一点不着急,替六郎答道:“此乃扰敌之策,辽军军心不安,一击可破。
六郎心想,还是寇准知我。萧天佐率军攻入宋境,是一支孤军。辽军都是铁骑,优势在野战,而不善攻城。辽军巴不得宋军出战,他们可以速战速决。宋军先守住城池,时间一久,辽军心里疲惫,就会心生退意,此时一击而破。
六郎来看八姐。八姐休息了两日,气色好多了,可以将大刀轮转如飞。
八姐道:“今晚我随六哥一起去袭敌营。”
六郎笑道:“你还没有杀够。”
八姐道:“我一见辽狗,就想杀他们。”
六郎笑道:“你休息数日,到时会让你杀个痛快的!”
一连折腾了辽军七日,六郎对世子和寇准道:“明日一早,我领军出城和辽军决战。”
世子道:“你需要多少人马?”
六郎道:“八千人马足矣!”
世子道:“可辽军有五万人马。”
六郎道:“他们围了四面,一面只有一万有余。”
曹玮道:“如果其他两面的辽军一起来攻,如何应对?”
六郎道:“我料想周围州城的宋军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我们杀出,救兵会立马而至。”
世子不语。六郎对曹玮道:“如果我军胜,你领军杀出。如果我军败,你接应我们回城。当然,还有一种选择,在我们与辽军厮杀时,你领军护送世子突围。”
曹玮看着世子,没有说话。世子沉思了一会,道:“我与将士共进退!”
寇准道:“好,好!我陪着世子一起,和杨郡马一起出城与辽军对阵。”
六郎道:“这恐怕不妥!”
寇准道:“有杨郡马在,世子安心,本官放心!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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