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镜公主打马飞奔,只跑得战马汗出如浆,跑到战马跑不动了为止。
众人跟了过来,俱是人困马乏。铁镜公主对两位首领道:“从此之后,你们女直、室韦两族,以我刚才跑马为界,和平相处,相互不得侵犯!”
没有战争的大草原,恢复了它固有的美丽与宁静。草原是牧民的海洋。草原让人视野辽远,心旌开阔。
铁镜公主宴请女直人和室韦人。觥筹交错,酒肉飘香。
萧天勇道:“席间无以为戏,我们三族人何不各展所长,摔跤、射箭、舞刀,为席间助兴,何如?”
铁穆儿大叫道:“萧大人此提议甚好,我们室韦人摔跤天下无敌,我们这公主表演摔跤。”
完颜金叫道:“你们室韦人的摔跤未必比我们女直好,我们比比看!”
铁穆儿狼眼一瞪,叫道:“比就比,谁怕你们女直!”
铁镜公主说道:“这样吧,每族选一名勇士,相互比赛,最后的胜者,我敬他一杯酒。”
众人附和称是。一名室韦勇士站了出来,他耀武扬威地走到场子中间,用拳头拍打着他那厚实的胸部,喊道:“谁敢和我争跤!”
他话音未落,只听得有人大喝一声:“爷爷来了!”
一位女直勇士跳进了场子。两人交起手来,来来回回十几个回合,室韦人一个后背摔,把女直人摔倒在地。
铁穆儿哈哈大笑起来。雄奴跳将出来,喊道:“我来试试!”。
雄奴和室韦人纠缠了半日,被室韦人压倒在身下。雄奴臊红着脸回到本队。
金瓶埋怨道:“你就爱逞能,这下丢人丢大发了。”雄奴低头不语。
铁镜公主端了一碗酒,敬室韦勇士,室韦人把酒干了。铁穆儿又是哈哈大笑。
完颜金叫道:“你们室韦人敢比射箭么?”
铁穆儿道:“有什么不敢?我们室韦人,七岁就能射,还怕你们女直人。”
室韦人和女直人各选了一名箭士。他们立在一百五十外,射那箭靶,两人都箭中红心。然后两人移步到二百步外,这一次女直人射中了,而室韦人脱了靶。
这次轮到完颜金大笑道:“射箭还是我们女直厉害。”
铁镜公主又敬了女直人一杯酒。萧天勇站了起来,拎了一把弯刀,说道:“我亦来助个兴,有谁愿意和我对一下刀。”
一个室韦人跳了出来,他持刀和萧天勇比试。他们在场子上卖力地相互砍杀,钢刀相碰时,火星四射,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室韦人被萧天勇一刀拍倒。
完颜金指着一个女直人,叫道:“你上来和萧大人玩一场。”女直人和萧天勇斗了十几个回合,也败下阵来。
铁镜公主敬了萧天勇一碗酒。铁镜公主道:“看来,我们三族人各有所长,论摔跤,室韦人当属第一,论射箭,女直人又技高一筹,论刀术,契丹人当仁不让。”
铁穆儿道:“公主所言中肯。我们草原人,都是凭本事吃饭。听说契丹人和那南蛮人在打仗,公主可和太后说明,我们室韦人愿为前锋,定可将那南蛮人杀的望风而逃,帮大辽取了宋朝。”
完颜金叫道:“南蛮人,就是一群软弱的绵羊,我们女直人可为先锋,让南蛮人知道我们钢叉的厉害,我们挥兵南下,杀进开封府,活捉那宋朝皇帝老儿。”
室韦人、女直人都小觑宋朝人,他们以取笑宋朝人为乐。木易不说话,他在生气。宋朝人围起围墙来自以为是,以泱泱大国自居,却不知自己为外族笑。
铁穆儿问木易道:“萧驸马,我听闻萧家的棍法是大辽的一绝,何不给我们展示一下,让我们一饱眼福。”
完颜金附和着哇哇乱叫。木易说道:“我不会萧家的棍法。我本是宋朝人,被公主擒住,招为了驸马。”
铁穆儿笑道:“啊,驸马原来是南人,方才言语得罪,不过驸马真是好福气啊。”
完颜金瓮声瓮气地道:“驸马娶了大辽公主,真是天鹅落在了猎人的肩头上。”
木易说道:“我也来助助兴,我愿和铁穆儿首领比试摔跤,和完颜金首领比试射箭,不知二位首领可否赐教?”
两位首领大笑道:“有何不可?正好凑一场热闹。”
铁镜公主劝道:“驸马不可莽撞!”铁镜公主担心木易,她知道木易胸中的怒气无处发泄,怕他惹祸,她想拦住木易。
木易道:“不妨事,正好帮公主融合三族的感情。”
木易和铁穆儿来到了场子中间,各自紧了紧腰带。铁穆儿身高马大,比木易要猛半头,厚半圈,眼里对木易甚是轻视,摆了个架势,满不在乎地向木易扑来。
木易一闪身,闪到了他的后面。铁穆儿转过身子,又向木易扑了过来。走了几个回合,木易一直躲闪着他的进攻,铁穆儿心里以为木易不敢和他硬摔,想一把抓住木易,把木易摔个半死。
铁穆儿的步法开始松散,木易就势从他的肋间钻过,使出了他的绝招,鹁鸪旋,之所以叫绝招,因为这一招从未失手过。
木易将铁穆儿扛在肩上,飞快地旋了三旋,只一摔,狠狠地把铁穆儿砸在地上。
铁穆儿在室韦人的帮助下半天才爬了起来。众人哈哈大笑。
完颜亮大叫道:“还得看我们女直人的。驸马,怎么个比法?”
木易说道:“你先射我三箭,我再射你三箭。”
铁镜公主道:“箭镞无目,容易伤人。这样吧,把箭尖磨掉,包上细毡,涂上白浆,身上有白浆子的算被射中,谁身上的白浆多谁输。”
有侍从准备好箭,木易和完颜金都上了马。完颜金骑着他的大黑马来追木易,追到一箭之内,他弯弓一箭,那箭像小鸟呜呜地向木易飞来。
铁镜公主心里为木易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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