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江铖开源结束,魂魄也可以短暂脱离这具躯体,与那几人有一战之力。

......

在飞梭三方各怀心事,互相算计角力加大筹码,准备在最后时刻,谁为夏蝉,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

身份无从知晓之际,即将揭晓答案之时。

催动飞梭御空行驶的中心枢纽处,护持坐于阵法大图前,中年男子陡然睁开眼。

武奎说得对,这位族叔不会关心飞梭内发生的任何事。

他的眼中只有修行,若非族中规定,小辈出行,必须有一护法道人紧跟随身,此行收人的任务,他是断不会跑来。

可飞梭外呢。

就见,皎洁月色下,黑云翻腾间,同样一艘与武家不相上下的飞梭,不知何时出现,停摆在前方,静静悬浮在各种奇形怪状云端之上。

散发不知是敌是友的气息。

然蝉壁洲可没有人敢与武家为敌!

除非今天不巧,碰到瞎了眼的。

中年男子迅速站起身,转回头,手起掐诀,射出数道灵光打向维稳整艘飞梭的法基,做完一切妥当后,一个身影闪动。

人已出现在飞梭甲板之上。

同时在捻起一道法决,打向整艘飞梭,顷刻间,笼罩全船肆意追打。

这道法术有点意思,带点强伐取敌的攻势,但攻势杀伐之气又不重,打在人身上,只会受点轻伤而短暂昏迷,又因是法术,除非时间一到,覆在上面灵炁退散,否则很难苏醒。

此招便是对那些凡人,实力不济的人有效果。

此时,江铖周边所有人,就是这种情况。

一声声扑通倒地,络绎不绝,若是早就入睡的,则不会受到这无妄之灾,无非就是睡得更死点,菜清润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江铖勉力维持,感受一道似有似无,并不强烈的攻击袭身,头晕目眩下,好想倒头大睡一场。

来的突然。

忽的,想到这情形十分不对劲,催动身体稀少但却精纯的灵炁,外加调动这船舱内布满的灵炁快速注入体内,运化兑掉,强行清醒过来,后知后觉才晓得,这是有人在向他施展法术。

“谁?”

“清雅男子,还是武奎?”

“法术手段很高明,内含的灵炁也不像是后身五重境界具有,有点像是先神五境的,但并没有太强烈恶意。”

“应该不是那两人。”

“难道是中年男子?”

江铖疑心大起,按下【奇官】的事不说,警惕四方可能会随时向他发难的任何异常......

飞梭甲板。

中年男子以为此行所有收入武家的外姓人全部昏睡,只有那五个子弟因处于后身五重境界,此招对他们无效,故向他们传音道。

“待在原地,莫要妄动。”

下一刻,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身后,正是武铮。

中年男子沉默半响,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转头遥望,沉声道。

“是何人,敢拦武家?”

声音极大,遥遥传去,向远方飞梭遁走。

紧接着,一张大旗立起,竖在船头,猎风鼓鼓迎头打阵,正是白天在村庄出现的那面写有玄体武字的旗帜。

只是这会旗帜较之白天又有些不同,周身散发罡炁萦绕旗身竖杆,氤氲彩光,若有若无显现出微弱璀璨光芒。

真可称得上一件具备防御功能的法宝。

“可是武家学海道友?”

远处飞梭传来回话,声音中气十足。

“你是何人?哪门哪派?”听到有人喊出自个名字,中年男子料想应该是熟人,心中戒备放下大半,却没有收起警惕心。一直防备着任何不测。

声音一来一回。

“奕剑宗,孟汾。”那人再次回答。

原是蝉壁洲三宗五派的人。

武学海当即挥手,飞梭缓缓上前,穿过云海,就这般两艘大船压着脚下诸云,在万丈高空中碰面。

孟汾大笑道:“见过学海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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