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很气派,比盛骄去过的巡检司衙所看着还要有档次,盛骄暗自咂舌,这傻大哥不会是什么水涧镇首富儿子吧。
一进张府,就有仆役上前来帮盛骄脱下筐子,盛骄有些不习惯:“我要把里面的酒拿出来。”
“让他们拿着就行。”
盛骄不由唾弃自己的小家子气,把酒递给仆役。
看着一路的假山流水,盛骄一边欣赏一边暗自惊叹,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狗。
张雪意领着他进了堂屋,让盛骄坐下,喊来仆役:“把我爹请过来,让厨房备的早膳也端过来。”
“是。”
“你这小子,今天又干了什么坏事。”张父还没进门,中气十足的骂声就先传进来了。
“爹,你能不能想点好的!”
“呵,就你。”张父一身灰色直裰,一派儒雅随和。
见到穿着破旧的盛骄,愣了一下,也是好声好气地问张雪意:“这位小兄弟是?”
“爹,这位就是盛骄,那个斗败范老头,为民除害的盛骄!”张雪意骄傲地介绍自己的好兄弟。
盛骄也及时作揖:“小子盛骄,见过张老爷。”
张父打量着盛骄,笑着点点头,看起来对他很满意:“嗯,不错,不畏强权,敢于抗争,当真是英雄出少年!我儿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分!”
“爹!我怎么就不配了!”张雪意有些羞恼,他爹怎么能在他好兄弟面前打趣自己。
“小子不敢当,雪意爽朗豁达,得此好友,是一辈子的幸事。”
“可有读过书?”
“只在村里读过几年,识得些字。”盛骄越说越尴尬,这个剧情有点熟悉,似乎有点林妹妹进贾府的感觉。
看着这进退有度,不卑不亢的少年,即便是没读过几年书,也是顶顶好的孩子。
正想着要不让他来张家做工,他那蠢儿子又开口了。
“爹,盛骄家里酿有西域美酒,他今天特地拿了一坛送与你喝!”
“西域美酒?你家中还有此酒?”张父十分诧异。
“有几坛子,是家里长辈酿的。”
“快给我爹看看。”
仆役把坛子端上前,张父心急,接过坛子就把酒倒进一个空茶杯中。
先是观其色泽,清透红润,其香气也清新宜人,带着淡淡的葡萄香。
张父浅酌了一口,连连点头,眼神发亮盯着盛骄:“你家中怎会有此美酒?真是你家中自己酿造的?”
不能怪张父质疑,这西域美酒稀少且昂贵,他当年也是跟着朋友才有幸尝到一回。
哪知昂贵的西域美酒竟会出现在小镇上一农民家中,实在令人震惊。
盛骄点头,答道:“这确是小子家中的酿的酒。”
盛骄作出一副怀念的姿态,说道:“二十多年前,有个西域人流落到村里,我爷爷给了他两顿饭,他作为报答,跟我爷爷说了西域美酒的酿造方法就离开了。我爷爷按着他教的方法酿了几坛酒,一直保存到现在。近日家中困苦无以度日,父母才迫不得已让我拿一坛出来卖,这才遇到雪意。”
张父扶着胡须,眼神莫测:“哦,那想必盛小兄弟你也会酿这西域美酒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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