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逸桀后面跟着六个穿兽皮织衣之人,正好从铭尘阁走了出来,跟随他的六人满脸怒气,其中有一脸疤痕,浓眉大眼的人怒气道:“少主,这都来八百回了,那铭尘阁主从未现身,我们不知送了多少奇珍兽丹,那都是兄弟们用命搏回来的”。
“是啊,少主。好歹能见一面,大厅的那小娘子每次都是只收东西,收完一句‘阁主说时机到了自然会见’,这都过去一年了。不会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吧。听说自铭尘阁修建以来,未曾有人见过这阁主真容”,另一人说道。
“是啊,少主。”其余人附和道。
龙逸桀沉默起来,此时正听到不远处有声音传来,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瞎子,那瞎子背靠一棵参天大树,杵着一根拐杖,徐徐而道:“相传灵武大陆,上古能人在混沌初开后万年里,感天地之灵,吸草木之气,参透些天地造化,锻凡人之躯,练天地法诀,掌握了强横力量,又借助各般秘宝法器,竟可修成了可撼天地,可斗日月的法诀。而一些得到无上机缘者,更传说活了上千年之久而不死。世人为了成大能得其长生道,便有了这众生修真,修真路艰辛无比,但自古人皆爱生惧死,有了希冀便有前仆后继的修真者。”
“这世界修真境界,话说有人杰、地灵、玄黄、天轻四境,这四境之上就还有无更高之境,也难说了。毕竟我们没见过,这千年来未听过。不过听说千年之前,无柱山大战出现过比天轻境更高的境界,称之谓“混沌境”,那境界是超越大能的神境了。可惜啊,可惜,无柱山一战,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赤地千里,大战后都不见了踪迹。或者踏步苍穹不再过问世俗,也或许都陨落在战场了,不然无柱山大战后,那千里之地也不会千年难有生机。”
“那你是如何得知?”围众一人反问。
又一人有些不屑道:“听个乐呵,你倒认真起来,瞎子能知天算命呗。”
“老朽也是听一大能者述之而得,”瞎子道。
“那大能者不会是你梦里见到的吧”。
众围观者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瞎子捋了白须道:“不可说,不可说。大家既寻得乐,赏个钱财。老朽,好有食吃,有酒喝。”
一听赏钱,围众散了七分之六,剩下的丢了几个赏钱各自散去。龙逸桀走上前去,随从倒也没跟随,这几年他们早已习惯,少主好心,每次见这瞎子都会送一些武灵币。龙逸桀走到围众外围,手伸进衣襟,掏出百余灵武币,掷向瞎子。
只见瞎子,手掌生出一气,钱财便自然落到手中,掂了掂分量,利索的装进兜器里,用手中的拐杖点点了几下地面,道:“这位少主,你此去木干达,九死一生,若能回来,十年可登玄黄,十六年你宗门之仇可算得报,三十年可登天轻,再后老朽就不敢妄言了。”
龙逸桀一听,怔了一下道:“大能认识我?不知大能如何称呼?”
“一个瞎子,何敢称呼大能,侥幸苟活。这一年你每路过此处,无言无语,皆是留些钱财,我虽眼瞎,心却不瞎,能略感天地之气,你的气息自然可探。”
与此同时,后面的六人处,一只龙鹰从天上飞了下来。龙鹰体型如苍鹰,眼红如兔,头有鸡冠,属飞兽,飞行速度极快,可比玄黄境修士的飞行速度,幼时不开灵识可驯养认主后用于传信,二十成年开灵识,有了灵识便也能修行,便无法用于传信。 龙鹰性忠诚,一生只认一主。修真人士各有传信之法,人杰、地灵两境之人无法通灵,只能靠笔墨信纸绑在小型飞兽身上传递信息,而玄黄修士便能通过飞兽眼眸接收传递,再高境界话说不用飞兽灵物,自有千里传音之法。
跟随龙逸桀的六人都是龙唐派的人,脸有疤痕这人名秦飚,曾是龙逸桀父亲的弟子,其余五人也属弟子,不过是龙唐派其他脉的弟子,论辈分也算是龙逸桀的师兄师弟,其余五人分别是:陆丰、慕容程、华雪牧、白秋遇、葛丙申。
秦飚取下龙鹰脚裸处的消息,龙鹰落在其肩膀上,而后径直走到龙逸桀旁,正好听到少主与瞎子的对话,道了一句:“你这瞎子,你如何知我少主要去木干塔荒漠”。
“你手上的不就是证明”,瞎子道。
龙逸桀看完消息,目光呆滞,脸色苍白起来。信中写道:“吾凌书堂,恐难逃灭门,来人百众,法诀怪异,功法奇高,满身死息,释暗红黑气,笼罩我宗派半边天空,黑气所到之处,我人杰境弟子,地煞境门主力战不过一回合,尽被屠戮,死状皆面目狰狞,致死都未看清恶人面目。吾全派千人誓死力战,也只恐抵抗不过两炷香的时辰。小女说与龙少主相识,吾与龙尊主又有道义之交,小女怀抱吾孙若能逃出,望少龙主能照顾吾女吾孙。吾女转告,‘相救之地,毕生难忘’,相信你能懂之。— 凌天书”。
龙逸桀突然眼睛赤红,紧握拳头,神情凝重,口中的牙似要咬碎一般,他心中愤怒无比。他想到了五年前,龙唐派千众人被恶人屠戮,父亲和众门主杀出一条血路让自己和几十个弟子逃了出来。五年来,他一直查找是那个门派要灭我宗门,却毫无头绪。一年前遇一能者告诉他,铭尘阁阁主或许有些消息,来到塔木哒城却一直未曾见到铭尘阁阁主,心灰意冷不知道多少次,但灭门之仇,不可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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