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洛将小女孩带到一个角落，蒙住女孩的眼睛。
“会疼吗？”
那平静的声音，让赫洛感到不适，仿佛女孩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当然不疼。”
说完赫洛死死咬住自己的牙根，挥刀就像用钢笔在白纸上写字一样，轻而易举，对吧？
闻到味道的女孩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她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它们还在。
再一只。
接下来。
左眼。
不行，等我先缓一缓。
右眼。
怎么又挖成左眼了。
都成这样子了，应该没什么区别吧。
赫洛吐出口中留着牙印血渍的钢板，力气也从口中泄气，遮住女孩眼睛的手瘫软下来。
女孩看着赫洛空落落的眼窝。
“会疼吗？”
“当然不疼。”
赫洛把自己的耳朵和眼球塞进袋子，把刀还给谢莉，扛起袋子催促谢莉离开，这里已经是最后一家了。
“这种事没有意义。”
“没意义的事多了去了。”
赫洛揉了揉太阳穴，自己的左眼并没有完全痊愈，离开的路上，周遭的一切都泛着桃红。
“这些东西并不是布兰妮的，谢莉，我们信任你，因为你在这种事上从来没有犯过错。”
面对协会4科成员的质问，她没有多说什么，将大衣和衬衣脱掉。
“悉听尊便。”
赫洛站在门口，一声惨叫后，一切又沉静下来。
“怎么样？”
“一条刀疤罢了，我没能洗刷我的罪，便会受到责罚。”
走出协会之后，赫洛被谢莉带进了一个深巷，在刀背袭来之前他就放弃了抵抗，谢莉因为自己受罚，找自己泄愤无可厚非。
紧接着他被扼住脖子，抵在墙上，腹部又是一拳，鲜血从嘴角溢出，浸湿前襟。
她松开手，任无力的赫洛瘫坐在地。她也并肩坐到赫洛身边。
“那个女孩的眼睛和耳朵，明天会有别人去取。”
赫洛目光失落地坠向匍匐在指尖的蟑螂。
没意义的事多了去了，这是他自己说的。
“在伤口结痂之前添上新的伤疤，在血液凝固前抹上鲜血，以清晰的罪洗刷陈旧的罪，总有人依仗这种方式而活。”
说完，她又点上了一支烟。
“每个人履行罪的方式不同，如果那是你的方式，趁早离我远点，你可以和那个黄毛大小姐玩一辈子的过家家。”
“但你别忘了，这里是巢。每个人都有罪。”
她的语气异常平和，不带怨气，在深巷中愈显空幽。
项圈般的烟雾缓缓飘向深巷狭窄的天空，撞在屋檐上，烟消云散。
本章已完 m.3qdu.com